“小姐,请问几位啊?”
郑玉洁一走进餐厅,侍应生马上上前问道。
郑玉洁往里面看了一眼,说:“我约了人。”
那个侍应生听后就退开了。
郑玉洁走进去后,很快在靠里的一桌找到了人。
乔嘉俊一转头看到了郑玉洁,他连忙起身到对面,帮她把椅子拉开了。
“谢谢。”郑玉洁坐下说了句。
乔嘉俊一愣说:“你也太见外了。”
郑玉洁正要说话,忽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香水味,她一凝,问:“你最近换香水了?”
乔嘉俊也拉着领口闻了闻,脸色如常地说:“是啊,这是当下时兴的爆款香水,很多人都在喷的。你喜欢吗?我送你……”
郑玉洁不太感冒地摇了摇头,说:“我只是问问。你知道的,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这一页就被轻轻松松揭过了。
侍应生拿着菜单走到了她们这一桌。
郑玉洁点完后,乔嘉俊也点了一个牛排,就把菜单递给侍应生了。
侍应生是个新人,见乔嘉俊没有继续说话,就详细地问道:“乔先生,还和中午的一样七分熟吗?”
乔嘉俊立马变色,瞪了这个年轻人一眼。
郑玉洁也好奇地看着乔嘉俊问:“你中午……来过吗?”
乔嘉俊很快调整了脸色,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是啊,中午陪一个客户在这里吃过饭。”
乔嘉俊生意忙,郑玉洁是知道的,也没觉得他陪客户吃完饭,再在同一个餐厅约女朋友有什么不妥的。
好在这个侍应生只是脑袋木,但也不是个傻子,没有蠢到去补充一句“客户也是个女人”。
侍应生走后,乔嘉俊用大掌包住了郑玉洁搁在桌子上的纤手。
郑玉洁触电般抖了下身子,说:“有点热。”
随后,她就抽走了自己的手,装着扇了几下风。
连握下手都不情愿,乔嘉俊后靠在椅子上,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郑玉洁察觉到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也觉得好像是自己做得太过了。
她就无话找话,主动关心了一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在国外待一段时间吗?”
乔嘉俊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但还是搭理了郑玉洁说:“公司临时有点事,让我回来处理下,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郑玉洁问:“那你不是很快又要走了?”
“是啊。”乔嘉俊转了转桌上的杯子说。
“那你休息的时间够吗?”郑玉洁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乔嘉俊瞅着她。
郑玉洁又说:“要不你快回酒店休息吧?我们这顿饭就别吃了。”
乔嘉俊轻笑一声,问道:“你就这么关心我?”
郑玉洁怎么好意思说,她其实是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
见郑玉洁没说话,乔嘉俊以为自己猜中了,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又重新握住郑玉洁的手说:“既然这么关心我,早日成为乔太太,作为家属陪同公干,不是更好吗?”
郑玉洁头皮都麻了,有点不自在。
这时候,正好侍应生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先生,女士,这是你们点的餐,请慢用。”
郑玉洁趁机缩了缩手腕,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在之后,乔嘉俊就专心切着牛排,没再对郑玉洁动手动脚了。
一顿饭快要吃完,郑玉洁才想起,不知道洒洒在家吃没吃。按她的吃货个性,现在应该是吃得肚子都撑了。
但郑玉洁还是不放心,就叫来了一个侍应生说:“给我一份海鲜饭,打包。”
“是。”侍应生去吩咐厨房了。
乔嘉俊拿餐巾擦了擦嘴,问:“你还没有吃饱吗?”
郑玉洁说:“给家里的小朋友带的。”
她说得隐晦,但乔嘉俊一听就知道是萧洒那个小破孩,他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说了一句:“她还住在你家呢?”
郑玉洁觉得他这话挺奇怪的,萧小洒不住在她家,还能住在哪儿?
她便只回答了一句:“当然。”
乔嘉俊见她这么理直气壮,就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你对这个小孩简直比对男朋友还上心,要不是知道她是个女的,我还真要怀疑自己头上有没有长草原。”
郑玉洁只是性格单纯,但是该懂的梗她也明白,听到这话就有点生气:“你干嘛要讲得这么难听?什么草原,洒洒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受两家长辈之托照顾她而已。”
“最好是这样,要是你们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把那小孩丢海里去。”乔嘉俊阴恻恻地说。
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假的。
郑玉洁却是越发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愤怒地拿起包说:“我懒得和你说了。”
她起身后,侍应生正好拿着打包好的海鲜饭过来了,郑玉洁正好拿了就走。
好好的一顿饭吃成这样。
乔嘉俊是抽空和郑玉洁见面的,结果……他觉得她这个女朋友越来越不识相了。
他舔了舔后槽牙,挺生气的。
这时候,另一个侍应生走过来说:“乔先生,郑小姐已经买完单了。”
乔嘉俊听后,直接一拳打在了桌角,将桌上的花瓶、瓷盘整得作响。
这个餐厅是在酒店里面,乔嘉俊走出餐厅就打了一个电话:“老地方,过来。”
对方声音故作娇媚,但仍有点别扭生硬:“人家上午不是才陪过你的吗?”
乔嘉俊直接问:“你滚不滚过来?”
那人就知道他一定在气头上,马上就不敢妖了:“来,马上……”
她话还没说完,乔嘉俊就挂了。
他喜欢的是郑玉洁、梅韵茹那种有颜有身材的女人。但是只要能随叫随到、懂事不黏人,他也可以大幅放低颜值要求……
……
郑玉洁哪知道男友前脚和她约会完,后脚就在同一个地方和人开房了。
她回到家就见屋内一片黑黢黢,打开玄关处的灯,冲里面喊了喊:“洒洒?”
还是没有人应她。
郑玉洁一路找到了萧小洒的房间,里面还是没有人。
她转身就打算走,突然,被子下的一角吸引了她的注意。
郑玉洁好奇地走过去,抽出一看,怎么是条女人的丝袜啊?
她再仔细看了看,还是穿过的!
刹那间,郑玉洁脑中千思万绪。
最后,一个可怕的可能在她脑中拼凑了出来。
这会不会是萧小洒在网上买的二手原味黑丝裤袜?
亦或者,这是她在小区里经过别人家偷拿的?
不管是哪种,都说明萧小洒有那种癖好!她可能是个小变态,还专门对比她大她很多的熟.女感兴趣!
郑玉洁内心百感交集。
萧小洒当初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多么纯洁的小孩,怎么才短短半年的时间,她就变得这样重口了呢?
郑玉洁觉得是自己教育不够的错,她愧对萧妈妈和自己妈妈,又急又怕,都快落下泪来。
这时,门口那边传来了动静,肯定是萧小洒回来了。
来不及多想,郑玉洁把这条罪恶的丝袜藏在自己怀里就带出来了。
两人正好在客厅这里撞到了。
郑玉洁一慌。
萧小洒脸色倒是挺平静的,问:“玉姐姐,你回来了?”
“嗯。”郑玉洁现在不想说话,所以反应有点冷淡。
萧小洒愣了一下,就问:“你给我带了吃的没有?”
郑玉洁指了指茶几上的打包盒。
萧小洒高兴地叫了一声,就坐过去吃了。
郑玉洁连忙把丝袜带到自己房里藏好。
一碗海鲜饭快吃完,萧小洒终于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条丝袜没有解决!
她刚刚就是跑陈程晨家去商量了,陈程晨说晚点会给她回电的。
萧小洒便连忙跑进自己房里,可她掀开被子一看,不见了!
她眼睛瞪如铜铃,怎么会没有呢?
正好,那头陈程晨来了电话:“洒洒,你不是要让我看证据吗?证据呢?”
“不见了!”萧小洒将手机镜头对准空空如也的床上。
陈程晨就笑了:“洒洒,不会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萧小洒挠了挠头:“是吗……”
……
而此时,一墙之隔的地方。
梅韵茹终于记起自己不见了一条丝袜,她丝袜太多了,又换得勤,难保一时忘记了其中某一条。
可她明明记得昨天换下来后放在沙发上的呀,怎么就消失了?
梅韵茹只好问一旁的女儿:“囡囡,你看见妈妈的丝袜没有?那条黑色的?”
梅囡囡哪里记得这个,自然迷茫地摇摇头。
“可是,那会去哪儿呢?”梅韵茹又把沙发垫揭起,在中间翻了翻。
梅囡囡见妈妈找得辛苦,就出主意说:“妈妈,你可以把客厅的监控调出来看看呀。”
梅韵茹一听,这是个好办法。
她连忙点开手机上的监控APP,把时间倒回到一天以前的晚上。
当时……
她正在客厅准备给萧小洒的礼物,用蝴蝶结简单扎住了口,就放在了小沙发凳上。
她随手脱掉的那条丝袜就在这上面的沙发上。
然后,梅韵茹离开时转了一个身,她的衣角牵动了沙发上的丝袜。
丝袜正好从礼袋没封好的位置掉了进去。
梅韵茹从卫生间出来,忘记了她的丝袜,只看到了礼品袋,就把它拿进房间,第二天带到班上去了……
天哪!
看完全部过程,梅韵茹的脸上一时红一时白。
她怎么把穿过的丝袜误装进了礼品袋里,还把这个当奖品送给了萧小洒。
萧小洒拆开看到的时候,会怎么想她这个老师啊?
风.骚?浪.荡?蓄意勾引?
哪一个,梅韵茹都觉得是顶级社死。
但是不管怎样丢脸,梅韵茹镇定地想了想,她都必须去找萧小洒把丝袜要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