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洒早就明白了,对付恶人,只有比她们更恶才行。
于是,萧小洒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乔致同学,请你表述清楚,是押中基础选择题百分之九十多的原题。又不是全部的,主观阅读题和作文不是不一样吗?”
乔致被萧小洒怼得噎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说:“好,就算后面的大题不一样,可前面的小题总是一样的吧?能押中一道就算了不起了,你这份还全部押中了!我合理怀疑,你在考前已经拿到了原题。而且……”
说到这里,乔致转头看着站在围观教师人群里的梅韵茹,一字一顿地说:“就是梅韵茹把题目漏给你的!”
“你放屁!”乔致拖无辜的人下水,萧小洒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
而梅韵茹听到乔致的话也很震惊,她也不得不出来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乔致,请你不要胡说。”
乔致的战斗力很是剽悍,以一对多完全不是问题。
她转头看向教师人群里的一个人问道:“曾老师,你也是教语文的。你能帮忙回答下,语文基础选择题命中率百分之百,这种事情的概率大吗?”
被乔致问到的那个女老师一愣。
尽管梅韵茹才是她的同事组友,但是她也不得不在犹豫过后,说出了自己中正的回答:“几乎没有可能。”
“怎么样?大家都听到了吧?”乔致重新恢复了嚣张的气焰,说道,“基础选择题全部押中,不管在哪一个科,都是匪夷所思的……除非根本就是梅韵茹把题目漏给萧小洒的!”
萧小洒觉得烦了:“喂!乔治猪,你要对付我,就尽管冲我来好了,干嘛要一直拖梅老师下水!这件事和她又没关系!”
乔致听后却冷笑一声:“谁说没有关系的?谁都知道梅韵茹对你不一般?你们交情匪浅,她为你做这种事就不算稀奇。”
乔致只是为了论证萧小洒提前拿到考题的合理性,她的话语中却无意中刺痛了同在人群中的郑玉洁。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梅韵茹,却见到她只是面色平静地盯着萧小洒,郑玉洁的心里就酸酸的。
但是,萧小洒还在继续和乔致据理力争。
“几乎没可能,又不是完全没可能。说了半天,这些全部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你一点实质性的证据也没有!”尽管落于下风,萧小洒气势上却不输阵。
“刚才的那份试卷就是证据……还有在考前,就有很多人看到你和陈程晨凑在一起鬼鬼祟祟,说搞到了试卷的原题,我可以把那些人也叫来作证的。”
乔致为了给萧小洒定罪,证据像不要钱那样一个接着一个抛。
萧小洒急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搞到过试卷的原题?我说的明明是准备了一份押题卷!”
萧小洒继续解释道:“这份押题卷是帮我补习的杨老师给我的,她以前和梅老师是同事,因此,她对梅老师的出题风格很有研究!”
“原来是杨老师,难怪啊……”围观教师群众嘀嘀咕咕。因为杨老师以前就是在这里教语文的,这些人也认识的。
确实就是像萧小洒说的那样,杨老师过于心高气傲,不甘心总被梅韵茹压一头,就被外面的培优中心给高薪挖走了。
如果是杨老师做出来的这份押题卷,那押中大部分的题就不奇怪了。
乔致一见萧小洒说了几句话,风头就有微微的扭转了,马上就出来反驳道:“什么羊老师牛老师的,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萧小洒气愤不已,她反而捡起乔致拿出来的那份黄皮纸袋,小嘴巴张张合合:“你说了这是证据是吧?那这个也是我的证据!”
萧小洒说着,居然当场就从黄皮纸袋里掏出了一封信,就是杨老师考前写给萧小洒的。
萧小洒现在当场把它拆开拿到众人面前说:“这是杨老师写给我的信,她信里都说了,这是她给我精心准备的黄金三套押题卷!如果有还认得她字的老师可以来辨认一下的。”
有几个语文老师真的上前拿着这封信阅读起来,然后点头说:“杨老师字迹挺特别的,我能认得出这就是她的字。”
乔致一听,脸上皲裂了,也开始急了:“这算什么证据?那个杨老师是你私人请的补习老师,她当然是向着你的,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串通?”
萧小洒真是服了乔致这厚脸皮,她针锋相对地说道:“那我难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能够提前知道你会举报我?我还能够提前就把这封信藏在这个里面吗?”
“你……”乔致被她问得一滞。
眼见着两个人吵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终于有其他人说得上话的机会。
郑玉洁站出来说:“各位,我是萧小洒在这个学校的看护人。按理说,我的身份应该是要避嫌,不应该站出来说话的,但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郑玉洁继续说道:“杨老师是我为萧小洒请的老师,因为这孩子的语文实在太差了,但她的进步是我一直看在眼里的。”
顿了顿,她又道:“杨老师给的押题卷……我在考前也看过了,本来以为这是件意外之喜的好事,实在没想到反而成了刺向她的利剑。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萧小洒她绝对不会做考前偷题的事情。”
郑玉洁一番话说得发自肺腑,众人都感受到她的真诚,也不愿意相信她会帮着萧小洒一起说谎的。
乔致见到以后简直气死,难怪她一直就不喜欢郑玉洁,这女人实在太白莲花了!
你本来就和萧小洒是亲戚,你为她说的话能信吗?你说看过就看过吗?
可是,天下的煞笔就是这么多!这些蠢老师听了她三言两语,居然就信了?
更让乔致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梅韵茹也站出来说话了。
“我算是被牵连的当事人,其实我也不应该站出来说话的,但是有些话我也不吐不快……我梅韵茹从业这么多年以来,从来就没做过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我对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绝对不会因为对某一个学生有所青睐,就把考试题目偷偷泄露给她。”
梅韵茹说这番话时,脸上的表情异常地坚定。
大家同事这么多年,都了解梅韵茹是对这份工作有信仰的人。乔致那些指控乍一听很有道理,但是细细究来,压根站不住脚。
哪个老师会因为喜欢一个学生,就在考前把题目先告诉给她?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搞不好还会丢了工作的。
而且,这是期末考试,又不是高考,就算这个老师帮助这个学生考了第一名,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些人自然不知道梅韵茹和萧小洒的交情之深,也不知道萧小洒和乔致在考前打的赌,不然可能心里也会犯嘀咕的。
两个人品杠杠的女老师接连为萧小洒作保,使得办公室的舆论发生了剧烈的逆转。
乔致,一打对面的三,根本就敌不过。
但她依然顽强抵抗,同样冷笑一声道:“真有意思!一个人格担保,一个对天发誓,就是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来,这样也能为萧小洒洗白吗?那监狱里的犯人真是冤枉死了,他们也能找一堆亲朋以人格担保呢!”
说完,乔致转头看向了一直坐在沙发椅上看戏的祝慧,问道:“校长,你怎么看?难道你也认同这种纯口头上的担保作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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