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渃九月中旬生了,是个白白胖胖的女孩。
温久和周枕寒一起去看她,她打算买一些小孩子的礼物却又不想让周枕寒百忙之中抽空陪她逛街。
正好程琪月和周艺桦之前提过想要逛街,温久便约了她们一起。
小孩子的东西温久不懂,周艺桦和程琪月更是不懂,挑来选去逛了一下午才买了几件适合女孩的衣服。
周艺桦盯着温久买的衣服看了又看,认真道:“小孩子的衣服真好看。”
程琪月也凑过来,“以后你们生个小孩也买一堆可爱的衣服。”
提起这事便随口问温久有没有想过以后和周枕寒生个什么样的孩子。
温久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觉得这事情好早,便实话实说:“没想过,总觉得还很早。”
周艺桦反应过来,笑着道:“是我唐突了,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
“没事呀姐姐。”温久道:“你这中文进步很快。”
周艺桦没什么口音,普通话说的挺标准,只是有时候成语用的不太合适,她笑着道:“最近总有人跟我说这个词,所以就记住了。”
程琪月凑过来,看着温久的脸,又想到周枕寒,说道:“你和周枕寒的孩子一定颜值不低。”
温久骄傲无比:“那是必须的。”
和周艺桦程琪月喝了个下午茶后各自分开,她给周枕寒发了个定位就等周枕寒来接她。
周枕寒没开车,司机送他们过去,温久坐在后座。
上车后周枕寒便问:“买了什么?”
“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和玩具。”温久笑了笑,“好想知道栖渃姐的孩子长什么样,我觉得一定很可爱。”
“去看看就知道了。”
温久:“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抱抱她。”
周枕寒语气坚定:“能抱。”
温久抬眼看周枕寒,“那要是她哭怎么办,我好像不会哄孩子。”
周枕寒:“哭了就还给江远。”
温久被他逗笑,“你怎么这么坏啊,江远会哄孩子吗?”
“他都当爸爸了,不会哄孩子的话要他何用。”
林栖渃生了之后,江远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林栖渃身上,周枕寒感觉都清静了不少。
温久是第一次去林栖渃家里,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
阳光透过柿子树宽阔的叶子,青砖灰瓦,树影婆娑。
都是一堆朋友来探望,人也不多。
江远在迎客,温久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他笑了笑道:“谢谢小嫂子。”
温久第一次被人这么叫,她没来由的脸红,硬着头皮道:“不用谢。”
温久的目光四处搜寻,也没有看到林栖渃的身影,转念一想林栖渃应该是在房间里,便只能和周枕寒在屋里转。
周枕寒捏了捏她的手指,“等会江远忙完了他带你过去抱。”
温久眼睛亮起来,“好。”
没一会儿江远就过来了,笑着打招呼:“小嫂子想抱孩子跟我走。”
温久挽上周枕寒的手臂,抬脚跟在江远身后。
为了避免吵闹,林栖渃和孩子待在后面的房间,也没找保姆,平时都是江远带孩子。
温久到的时候孩子正躺在林栖渃的怀里睡的正香,温久怕把孩子吵醒,就连走路都放松了脚步。
周枕寒和江远在门外闲聊,温久看着床上软乎乎的小孩,轻声问林栖渃:“大概什么时候醒啊?”
林栖渃想了一下笑着道:“她睡眠时间短,白天半小时就会醒一次,一会儿饿了吃饱又睡。”
温久撑着脸盯着看,“栖渃姐,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乳名叫小七,名字就叫江临栖,笔画不错。”
“小七.……”温久喃喃道:“长得真可爱。”
和林栖渃坐在一起吃了一块点心,孩子大概是饿醒了,温久还没开始抱她便开始哭,林栖渃叫江远,江远进来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哄着喂奶。
他一接过去哄两句,小七就乖了。
周枕寒是跟着江远进来的,温久并未因为小孩的几声哭就降低了好感,反而觉得愈发可爱,她站在周枕寒的身边,感慨道:“好乖啊。”
小七砸吧着嘴在吃着奶瓶,江远笑了笑,对着周枕寒挑眉,“见过我女儿的人就没人不喜欢的。”
“.……”
“我看有的人是羡慕嫉妒了。”
“.……”
周枕寒嘴角抽了抽,“恭喜。”
江远继续道:“没有孩子的人是不会懂做爸爸的快乐的。”
“.……”
接连的几句,怼得周枕寒无话可说。
就连结婚都觉得小姑娘年纪小可以再等她几年,更别提孩子的事情了。
温久自然是听出来了江远的话,她挽着周枕寒的手臂,笑着道:“我老公明年就当爸爸。”
不管怎么样,气势上不能输。
“那也比我晚一年。”
“.……”
关于孩子的争论这件事算是彻底败给了江远,江远总算是逮着机会在周枕寒面前炫耀一下,硬生生夸了三分钟。
等到小七吃饱喝足,江远才小心翼翼地将瞪着两只大眼睛的小姑娘递给温久。
温久开心地伸手接过,叫了小七两声。
小孩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整个身体柔软得不行,抱在怀里就像一团棉花,温久不敢用力也不敢松手,身体崩得紧紧的抱着。
江远继续打趣:“周总,你们家这育儿经验堪忧啊。”
温久不由得脸红,也不能说。
“好了,”周枕寒淡淡吐出两个字,“你别再逗她了。”
林栖渃拉着温久的手,叫她怎么抱更轻松一点,“不用紧张,你这样抱也可以,只是手往上一点会更好,别搭理江远,他这个人嘴比较贱。”
江远只好闭上嘴。
温久抱着小七坐下,熟悉了之后她便腾出一只手去摸小七肉肉的脸蛋,终于有了反驳江远的底气,“学习也不是很难嘛,你看我这么快就会了,你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
江远:“巧了,我成年的时候就会抱孩子了。”
“周枕寒十岁就会了。”
江远:“我不信。”
温久:“他抱的我。”
周枕寒十岁的时候温久刚到南桉,抱她一定是抱过的,那个时候她也还是个孩子,怎么就不算周枕寒抱过呢。
“噗哈哈哈哈哈.……”江远勾住周枕寒的肩膀,笑得弯了腰,“你那时候就……哈哈哈禽兽不如。”
“有病。”周枕寒冷冷吐出两个字给江远,坐在温久身边,睨了她怀里的孩子一眼,又偏开目光。
打趣够了周枕寒,江远又走了。
很快孩子又困了,温久将孩子递给林栖渃,笑着道:“谢谢栖渃姐给我孩子抱了一下,我们就不打扰你和孩子休息了。”
“不打扰,”林栖渃笑着道:“以后想抱欢迎来抱。”
温久笑着说好。
和周枕寒走出林栖渃休息的地方,再次遇到江媛。
温久知道江媛和江远是堂姐弟,他孩子满月酒肯定是要来的,只是她曾经把她当成情敌,真见了面还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江媛先打招呼,“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温久被周枕寒牵着手,周枕寒替她答:“我们也刚到不久。”
其实也不怪温久误会,周枕寒和江媛之前看起来比和温久都熟悉。
江媛又问:“手上的疤消了吗?”
这话摆明了就是问她,温久笑了笑,“已经差不多了,谢谢江医生。”
和周枕寒分手的那段时间,她自己涂药,总是会想起他给她涂药时的场景,又会想哭。
后来复合之后她便不要他涂药了。
直到第一次脱完,手上的疤痕已经淡得几乎要消失不见。
江媛也笑了笑:“淡了就好,那我先走了。”
温久点点头。
等江媛走了,温久才偏头道:“我之前一直感觉你和江媛很熟。”
周枕寒道:“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她和我在一个学校,我妈知道了就会让她偶尔去我们家吃饭,是比和其他人熟悉一些,但只是朋友的那种熟,我们都对彼此没有感情。”
温久撇撇嘴,“那她要是喜欢你的话也没我什么事了,你们在国外就在一起了。”
“不会有这种可能。”周枕寒道:“我只对你动过心。”
温久笑了笑,“我是说如果江一声在国外猛烈追求你,你可能日久生情。”
“我不喜欢日久生情。”
温久愣了愣,“你对我也不是一见钟情啊。”
“是。”
周枕寒承认道:“见你就觉得你是特别的。”
“好吧。”
走了一会儿温久才突然问周枕寒:“我们上次去医院的时候江医生跟你说什么?”
周枕寒想起那天江媛单独把自己叫在办公室里的叮嘱事项,喉结滚了滚道:“真的要听是什么?”
“想听。”
周枕寒扫视了一圈四周,“晚上回家告诉你吧。”
“为什么要回家才能告诉我?”
“现在不方便。”
温久也没有那么迫切知道是什么,便笑着道:“好吧。”
吃饭时温久和周枕寒被江远安排在熟人那一桌,又认识了几个周枕寒的朋友。
周枕寒被灌了一些酒,温久也被劝酒,她笑着指了指周枕寒道:“我今天就不喝了,要照顾他。”
于是所有的酒都被周枕寒挡住,大家灌周枕寒灌得更猛了。
温久觉得晚上周枕寒醉了也告诉不了她江媛到底说了什么,但周枕寒酒量好,把几个人喝趴下他也只是上了脸。
劳斯莱斯后座里,周枕寒有些热,温久将她的衬衣领口解开,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脸色道:“还能告诉我江媛说了什么吗?”
周枕寒笑着保证:“能。”
温久便继续等。
等到回家她要继续问的时候,周枕寒便凑过来吻她,“那时候她就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前后不明的话让温久一愣,换气的间隙她问:“什么意思?”
“你那时候手臂受伤,她说让我忍,实在忍不了可以试一下不容易伤害到手臂的体./位。”周枕寒的唇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轻声问:“你想试试吗?”
温久在脑海里思考什么不会伤害到手腕,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便问:“什么?我觉得都会伤害到的。”
周枕寒抱着她往楼上走,笑着亲她的唇,“试试就知道了。”
周枕寒喝了酒,温久害怕他摔了,只能伸手抱着他的脖颈。
上楼的瞬间,温久想到白日里江远的话,轻声道:“栖渃姐的孩子好可爱,我也好喜欢小孩子,你喜欢吗?”
周枕寒顿了一下,他低头吻了吻温久的唇,“你喜欢的所有,我都会喜欢。”
典型的爱屋及乌了。
温久道:“那我们也生一个。”
“不生。”周枕寒回答得很果断。
“我不是要现在生,就是以后,以后我们生。”
进了门,周枕寒将温久放在床上,倾身上来吻她的后颈,炙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带起一阵痒,“那也不生,生孩子风险很大,我们不用冒这个险。”
林栖渃刚怀孕的时候,江远每天都在看护理知识,看到那些风险事项后眉头皱得比谁都紧,告诉周枕寒说不想要林栖渃生了。
周枕寒淡定听完江远口中陈述的风险,提出自己的意见,“都怀上了你只能尽你全力照顾好她,难道你还要让她打了?”
江远后悔不已,提醒周枕寒,“以后喝酒还是小心一点。”
周枕寒睨了他一眼,“我可不会像你。”
如今林栖渃虽然平安生完,江远悬着的心落下了大半,但周枕寒不愿意温久经历那些风险,即使被江远一直调侃他也无所谓。
温久愣了一下,他这么坚定的想法让她不知所措,她只好道:“好吧。”
随后周枕寒抱着她的腰翻了个身,让她侧躺着。
侧躺之后,确实不会再伤害到受伤的那只手,只需要另一边的手借力,温久整场下来的感受是舒服的。
她也没有以往那么累。
只是撑在身下的那只手臂有些酸,周枕寒和她互换了一下躺着的位置,将她的手臂拉过去轻轻的揉着。
从车里那次开始,周枕寒就不喜欢退出去了。
他就喜欢在里面被温久所包裹着,感受她的一切,直到清理时,周枕寒才不得不退出来。
在浴室时又擦枪走火,但因为没有计生用品,周枕寒硬生生憋着出浴室去拿,又来了一次。
花洒中并未落下任何的水流,湿漉漉的地面让人站不稳,好像踩在虚浮的云层,堪堪往下坠。
温久的手撑着墙壁,转头去看周枕寒,慢慢吐出几个字:“可……可以了.……吗?”
周枕寒的搂在温久胸前,低低的“嗯”了一声却动作未停。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周枕寒变得不那么温柔,他曾说过让温久有任何的不适就推开他,但此刻她却并没有那样做。
女孩已经乱了呼吸,只留下轻轻的啜泣,混合着额头的汗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两腿一软往下坠,周枕寒才将她捞起来,开始帮她清理。
温久连眼睛都没睁,就这样借力靠在他身上,昏昏睡了过去。
参加完林栖渃孩子的满月酒之后,温久变得嗜睡起来,除去上课时间就总是爱睡觉,就连和周枕寒待在一起也开始睡。
周枕寒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他无奈只能叫醒还在睡觉的温久,轻声问:“哪里不舒服?”
温久困得要命,直接不愿意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闷闷道:“没有,就是困。”
周枕寒看了眼温久的生理期,她生理期容易不准,有时候会推迟个两三天,没想到的是已经推迟了好几天了。
周枕寒突然有些紧张,他翻身上床将温久捞过来,习惯性地亲了亲她的唇,“跟我说实话。”
“什么实话?什么都没有。”温久嘟嚷。
这话在周枕寒听起来一点都不可信,突然想起温久回答江远的那些话。
“我老公明年就当爸爸。”
说得是那么的肯定。
他当时只以为是玩笑话。
但温久已经开始符合一切怀孕的早期症状。
虽然每次都已经做好了避孕,但有些时候就是防不胜防,他眉头皱得很深,低声问:“是不是真的怀了?”
温久睡觉被打扰之后很不开心,她睁眼看了一下周枕寒又闭上,脑子也不清楚,“什么都没有,你让我睡觉好不好?”
周枕寒担心得不行,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
回答他的是已经睡着了的温久。
周枕寒再次给她弄醒,低声问:“你是想和我去医院,还是是找医生来家里?”
周枕寒始终觉得去医院是最保险的,医院有一堆专业仪器,医生上门只能初步检查一下。
温久睡懵了,闭着眼道:“我没病,去医院干什么。”
“做检查。”
温久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周枕寒之前说的话,才愣愣道:“没怀,真的没怀。”
“那你最近怎么了?”周枕寒摸了摸她的头,“觉得我不想要孩子所以瞒着我吗?不用瞒我,我会对你和孩子都负责。”
温久被他搞得即使再困也没法安心入睡了,她只能打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真的不是。”
周枕寒道:“没来例假,你测试过了吗?”
温久都根本不记得自己的例假,她有些不确定了,道:“没测,是不是测了就知道了,不用去医院吧,买回来测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周枕寒是觉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更放心一些,看温久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决定先买试纸来试。
等周枕寒走了之后,温久便睡不着了,她一直记得他们有做措施,真的不可能像周枕寒说的那样意外怀什么孩子。
脑子乱懵懵的,不知如何是好,真怀了孩子的话是要留还是怎么样。
虽然可以休学,可以在大学就怀孕生孩子,但是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
她有些害怕,捞起一旁的手机百度了一下怀孕的症状。
例假确实是推迟了,恶心呕吐之类她都没有,但是百度说了恶心呕吐只是个例。
又看到一条回复说怀孕之后就会变得疲倦,总是忍不住犯困。
她顿时如遭雷击,觉得这就是她现在的状态,要不是周枕寒发现,她根本不会往怀孕上去想。
她顿了一下,立马给程琪月发消息道:【小七月!!!怎么办!!!】
程琪月:【怎么了宝贝?大惊小怪的。】
温久:【完蛋了!我好像……怀孕了。】
程琪月立马打了个视频过来,就只看到坐在床上头发凌乱的温久。
周六的大中午温久还是这种状态让程琪月有点稀奇,她顿了一下问:“你还没起床啊?”
温久看了眼时间:“我刚醒不久,最近一直犯困,被周枕寒弄醒的,他说我怀孕了不告诉他。”
程琪月笑了,“那你怀了吗?”
“没有.……吧?”
温久被周枕寒和百度搞得一点自信都没有,根本不敢坚定的说没有怀。
程琪月:“那你测一下就知道了,去测试完再告诉我好消息哦。”
温久愁眉苦脸的,“我不想要这个好消息啊,还有两年才毕业,我要是真的怀孕该怎么办?”
“你不是挺喜欢小孩的吗?刚好就生了。”
“生不了!”温久道:“我没做好准备,你说要是真的怀孕了怎么办,要打掉吗?”
程琪月:“也可以……只是不建议,流产等于坐个小月子,而且周枕寒怎么想,你做流产你觉得他会同意?”
“应该会同意吧,他也说了不想要孩子。”
“那他知道你怀孕了是怎么说的?”
“说他会负责。”温久仔细想了一下,好像周枕寒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程琪月:“那就对了,他只是不喜欢,真有了还是会要的。”
温久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正好周枕寒回来,温久匆匆挂了电话。
周枕寒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去试试。”
温久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买这么多?”
“多试几次保险一点。”
“好吧。”她穿上拖鞋拧着袋子跑近了卫生间。
确实如周枕寒所说,多测试几次总归要保险一点,温久直接把周枕寒买的测试纸全部打开,都给测了一遍,等待的过程万分着急,犹如蚂蚁在心尖上爬。
周枕寒同样如此。
他正在计划着结婚,还没有做好迎接一个孩子到来的准备,更何况他不想冒险。
等温久出来,他看到温久苦恼着一张脸,心里一紧,却看到温久将试条拿给他看,“我就说了没怀,你还吓我。”
周枕寒看着上面的一条杠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追问:“所有的都是这个结果吗?”
“是啊。”
“那你最近这么嗜睡是什么原因?”周枕寒还是不放心,“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都没怀吗?”
“检查其他的,看看你这么爱睡是什么原因。”
温久确实很爱睡,之前总是会自然醒,现在基本都在睡觉。
但她身体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只是很爱睡觉罢了,她很怕去医院,但是觉得去检查一下总是没错的。
她抱住周枕寒的腰,“那吃完午饭去好不好?”
“可以。”
温久去洗漱,周枕寒让新来的阿姨开始做饭。
周六的交通有些拥堵,到医院已经是下去两点,因为温久的症状不明显,就算是测了没怀孕,导医台的护士还是建议挂妇科去检查一下情况。
避免不了的要抽血,周枕寒没办法,只能在温久旁边陪着她。
做完彩超之后两个人才彻底的松口气,并不是怀孕。
回家的路上,温久偏头看周枕寒:“如果真的怀孕了,我们要留下他吗?”
周枕寒顿了一下,“如果真的怀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们。”
温久笑了笑,“好。”
虽然没有任何的准备,但让温久觉得,就算是真的有了,她也不用操心个什么。
最后检查结果出来,没有查到原因,医生建议如果症状持续再入院检查。
后面几天,温久也没有感到不适,但是睡眠时间再慢慢变短,就连来例假也没什么感觉了。
周枕寒便放了心,开始一心一意筹备婚礼。
找了好几个婚礼策划的公司,周枕寒一一审核之后再问温久的意见,温久有选择困难症,给周艺桦和程琪月拉了个群,询问她们的意见。
两个人又从众多策划里挑出两个,最后的决定权交给周枕寒。
周枕寒便不再为难她,自己去试了两家的策划内容,最终挑选了一家。
婚纱照他们在国庆的时候拍,温久正好国庆放七天假,以一种旅拍的形式给婚纱照拍完,最后还做成了视频。
拍完回来温久躺在周枕寒的腿上欣赏照片,她指了指自己的腰问周枕寒:“我是不是胖了?怎么腰这么粗。”
“不胖,还很瘦。”
“腰比你的都粗。”
周枕寒仔细看了一眼,“不粗。”
“好吧。”
结婚照发在朋友圈,周溯依旧点了个赞,大概是真的放下了,便也不再避着了。
温久生日当天,她迫不及待催促周枕寒去领证。
买了一堆喜糖给工作人员,两个人拍了证件照,去了南桉民政局。
民政局的章盖在红色本子上的时候,温久笑了笑,偏头去看周枕寒。
工作人员将结婚证递给他们,笑着祝福道:“周先生,周太太,新婚快乐。”
温久扬起笑,嗓音如春风般清甜,“谢谢。”
结婚证被拿在手里,温久挽着周枕寒的手臂连路都不看,只知道看上面的证件照。
周枕寒偏头看她,“这么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温久笑着说:“嫁给南桉事业有成的男人,多幸福啊。”
周枕寒也笑,“那以后争取让我老婆更幸福。”
街道刮起微风,温久敛眸看着手里的红本,嘴角笑意止不住。
包里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温久将结婚证递给周枕寒,捞起手机看了眼上面陌生的号码,疑惑接起来,“你好?”
“久久.……”听筒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周溯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小叔电话打不通,爷爷让我叫你们今天回老宅吃饭。”
温久还未来得及说话,手机就被周枕寒接过去,沉声道:“知道了,挂了。”
男人嘴角的笑意已经收回,脸又变回了以前那副冷漠的摸样,将温久的手机关了静音塞进她包里。
温久看着他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止不住,想到刚才工作人员的祝福,她笑着指了指结婚证,“我都已经是周太太了,还吃你侄子的醋呢。”
周枕寒垂眸睨了一眼结婚证,翻开看到上面的合照,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偏头凑过去亲了一口温久的唇角,觉得她说的话比刚才工作人员的更有歧义,纠正她道:“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我的太太,不是周太太,是周枕寒的太太。”
仍然是在吃周溯的醋,只因为温久曾对周溯动过心。
如果非要说她是谁的太太,那么只会非他周枕寒莫属,他不愿也不想让温久有其他任何的头衔出现。
她要么是温久,要么是他周枕寒的老婆。
温久笑了笑,挽着周枕寒的手道:“知道了,争取要让我更幸福的好老公。”
领完结婚证后又去派出所户口变更,前面有一家人在排队给小孩弄户口,温久想去卫生间,便让周枕寒一个人排着队。
等她回来的时候窗口已经在办理了。
很快工作人员将一个崭新的户口本递到周枕寒手里,周枕寒伸手牵住她,笑着道:“回家了。”
温久伸手去接她手里的户口本,“我看看。”
周枕寒将户口本递给她,温声提醒,“慢慢看,不要摔倒了。”
温久接过来打开,习以为常的肯定道:“不会。”
她笑着将户口本打开,发现第一页和她原来的仍然一样,父母去世之后销了户口,她就变成了户口本上的户主。
现在换了一个崭新的户口本,户主仍然还是自己,并未有任何的变更。
再往后的一页是自己的信息,上面婚姻状态栏上写着已婚。
心里预料到什么似的,温久屏住呼吸往后面翻。
不出所料地,她的信息栏后面跟着的正是周枕寒的信息,与户主关系那栏上面写着配偶。
温久往前走的脚步顿住,偏头看着周枕寒,喉咙有些哽咽,“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周枕寒够了勾唇,“我们结婚了。”
“但是户主那栏不应该是你吗?”
“也可以是你。”周枕寒道:“结婚不是要你放弃原来所拥有的,而是让你去得到更多,比如我。”
温久被他逗笑,“可是我以为变更户口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户主是你。”
“我们是一家人,户主也是你。”周枕寒告诉温久事实。
已经变更的户口不会再改变,温久将户口本塞进包里,伸手抱住他,埋在他的胸前,“谢谢你。”
让她独自一人的户口再也不孤单。
周枕寒笑着摸她的头发,“这算什么,以后我争取给老婆更好的。”
温久点点头,“你不用给我好的,有你就够了,我感觉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周枕寒不置可否,他愿意当温久口中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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