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间清光只跟着他的身影挪动,一颗一颗被解开的衬衫扣子?,半垂下的衬衫领口,将拉近的距离扯入了非礼勿视的范畴。
低哑的声?线压下,带着几分凛然的警告:“你?知道喝醉了有?多危险,这里是法?国,你?也知道治安不好,街上有?多少流浪汉,又有?多少难民小偷……”
虞清雨怔住,愣愣地抬眼看向悬在她头?顶的清隽冷面,周身环绕的凌然气息,毫无收敛的睥睨之色,仿佛经年不化的寒冰,渗着冷冽的凉意。
她咬了咬唇,水润的眸子?轻眨,几分无辜:“可?我没喝啊……”
虞清雨将放在桌角的香薰推到了他面前,一道影影绰绰的烛光在两个人之间隔开距离,轻渺而上的白?烟,带着绵长的清香。
“我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个香薰,广告标语是无酒精的红酒味,我就回?来试了试。”
至于装着深红色液体的杯子?,她端起杯子?送到了他的嘴边:“是树莓汁。”
透明的玻璃杯被强行压在他的薄唇上,那上面还带着一点残留的口红印,在轻晃中摩挲处一点热度。
滞了几秒。
谢柏彦修长冷玉的指骨轻轻推开眼前的玻璃杯,低身吹灭了桌上的那只香薰,漠然揉了揉眉心,神色几分懒怠。
“抱歉,今天有?点累。”他望着香薰被熄灭后,那一点渺渺直上的青烟,心绪微乱。
无酒精的红酒味吗?
怎么有?几分醺然迷醉在缓缓漫上。
“你?在关心我?”虞清雨歪了歪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拉开她身侧的椅子?,谢柏彦懒懒靠在椅背上,长睫半垂,声?线冷清:“你?是我的太太。”
“关心你?是我的毕生课题。”如玉般清润的声?线浅浅落下。
虞清雨恍然一怔,下意识转头?,望进他一汪邃暗深海的眸底。
怦然的心跳被不断放大,有?规律的加速,在耳边响彻。
低头?喝了口微酸的树莓汁,她清了清嗓子?:“你?今天送的珠宝,我很?喜欢。”
回?到酒店看到在客厅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的珠宝首饰还有?高奢挎包,刹那间的悦然是掩饰不住的。
“客气了,谢太太。”一句话又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回?最开始的友好,“吃晚餐了吗?”
好像是例行安排似的日常问询。
气氛在暗昧中归于心照不宣的古怪。
“没。”虞清雨摇摇头?,“没什么胃口。”
褪去最初的怔然,她表情有?些?淡,眸光似有?似无地落在他交叉而握的冷白?指骨上,一枚躺在清健腕骨上的红痣,带来一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