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了吧。”原以为?是虞清雨婚姻矛盾才回了京城,现下看?来也不尽然。
怎么还有个小尾巴跟着?
冯黛青胸口闷闷,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刚走了两步又转身折了回来。
直视气定神闲的谢柏彦,他冷冷地扬起嘴角:“明日我再来。”
陈姨送走冯黛青,惴惴不安地关上大门,偷偷抬眼去瞧谢柏彦的神色。
这位谢先生?越是云淡风轻,她便越是胆战心惊。
“大门的安保形同虚设?”他眉眼低垂,声音波澜不惊,冷矜的气息却绵绵密密地压下,无孔不入。
陈姨咽了咽口水,勉力解释:“保安前阵子回家探亲了。”
鱼缸顶的蓝调冷光将?他的颀长清隽的人影映在透明玻璃上,冷禁淡漠,肃然矜傲。
“没?有替换人员?”瓷白的长指捻过鱼缸玻璃,一只红色小鱼跟着他的指尖游动,荡起层层涟漪,“任由?生?人进门?”
生?人?陈姨不敢说话。
其实这位冯先生?,算不得生?人的范畴,但今日此事确实是她的疏漏。
凌然的冷寂后,谢柏彦不冷不热的音色落下——
“下不为?例。”
谢柏彦洗过澡出来的时候,虞清雨已经躺下了,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刚刚有人来吗?我好像听见了点动静。”
短发?半遮眉眼,他垂目看?她,淡淡沉声道:“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这人怎么现在出口就是成语。
虞清雨讶异地多看?了他一眼,嘟囔了句:“奇奇怪怪。”
谢柏彦最近都奇奇怪怪的。
她懒懒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润剔透的眼睛,忽然转了话题:“陈姨只准备了一床被子,你是选择出门右走,还是委屈你跟我同床共枕?”
他们回京也仓促,陈姨是刚刚接到通知的,只晒了虞清雨习惯盖的那床被子,对?于?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根本没?有多想。
谢柏彦简单吹了下头发?,带着一身清爽冷香靠近,目光悠悠:“和太太同床共枕,我不委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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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雨一怔,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手肘撑着腮,细细端量着他的面?容,眼底划过一丝兴味,笑吟吟说道:“我以为?,谢先生?会有骨气地不想跟我睡一床被子呢。”
百合花瓣形状的吊灯悬在他头顶,镂空的灯盏在墙壁上投下层层叠叠的花卉形状,他墨色的睡衣扣子排排系上最顶端,带着潮湿水汽,氤氲过她的呼吸。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