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窗户被打开,外面钻进来的风将里面气味吹散。
桌上横陈的玉体像是刚被献祭过,丰腴的身子上朱红点点,盈盈一握的紧致楚腰,纤细修长的腿……每一处都是如同妖冶的雨后,清荷盛水般娇艳欲滴。
披着宽松长袍的少年弯下腰,骨节修长的食指上沾着乳膏,柔和地打着圈涂抹在红肿的地方,
那些痕迹有的是捏红的,但更多是被吮吸红的。
他的神情极其认真,像是对待奇珍异宝般,动作又轻又柔。
“好了,明日就消了,别哭了。”苏忱霁涂完药后替她拢上刚送来的衣袍。
那浑身极致暧昧的痕迹皆被遮挡在内里,哪怕如此,那张泛红的脸还是泄露出,她被打开过后的娇媚。
他低头用额轻蹭她洇湿的眼角。
不知道是因为她刚才被欺负狠了,还是因为方才上药的时候,冰凉的指尖正经地游走在娇弱不堪的身体,带起来难以忍受的感受而至泪。
沈映鱼吸着泛红的鼻子,眨着湿漉漉的眼睫,目光不经意飘向地上的小册子。
她看一眼蓦然将脸扭至旁边,耳廓隐约泛红。
那册子已经污秽不可看了。
苏忱霁见她突然别过头,还当她是生气了,但又观她泛红的耳廓,似懂非懂地顺着她方才的视线看过去。
须臾他眼底露出了然,遂又在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映娘当真可爱得紧。”
调侃的话刚说完胸口便被女人无骨的柔荑捶了一下。
他握住她的小拳捏了捏,然后将桌上的指环带上,伸手穿过她的背脊和腿窝,整个将她抱起来。
她下意识将双手环在他的脖颈,宽大的雪白的裙裾从桌上滑落,如一把被打开的软折扇。
苏忱霁一面将人抱着往外行去,一面柔声地说着:“已经脏了,以后就不看了。”
沈映鱼心中微叹息,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赶紧又将视线收回来。
怪不得他方才非要拿到她的面前,然后恶劣的当做垫子。
他就是故意的。
偏偏她还拿他没有办法,找不到他逞恶的一丝破绽。
现在腿软得无法行走,她由着苏忱霁抱着自己出去。
为防止被人看出来,她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只露出松软云鬓。
他喜欢沈映鱼全身心的依赖,顺势将她整娇柔的身子都藏得紧紧的,犹恐被人看见她此刻妩媚的模样。
外面的轿子早已经停了好久时辰。
安浒坐在马车上甩着鞭子,昏昏欲睡得好几次都险些要从马车上栽下去,勉强揉着自己的脸强行清醒。
主子已经上去好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就在安浒心中多次腹诽时,门口才显出颀长的身影。
他看见主子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怀中还抱着人出来,赶紧跳下马车,然后端来脚凳。
看着主子将人抱着钻进马车,他才收起脚凳,坐上去驱车回府。
马车很快便停在了府邸门口。
沈映鱼闭着双眸小憩,
无知觉的被抱着下了马车。
两人沿路越过风亭水榭,
一路都有下人请安,
而府中的人见苏忱霁怀中抱着的人,
也早已经见怪不怪。
因为从一开始,沈映鱼便是以夫人的身份进的府,府中的人根本无人当她是苏忱霁的小阿娘,而是夫人。
进了后院,他将沈映鱼放在榻上,指尖攀开她的乌发,在额上印下一吻。
“我一会儿还需出去一趟,已经刚让人备了热水,等下洗完,涂抹药后再睡。”他柔声地说着。
刚才本就是出来逮她的,现在他还得回去处理未完成的公事。
沈映鱼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了,闭着眼睛不回应,佯装自己睡着了。
苏忱霁低眸看着她难得的小脾气,眼闪过溺人的笑,又将人抵在榻上湿润地吻了吻才离去。
待到人离开后沈映鱼才睁开眼睛,眼底浮起淡淡的情绪,鹅黄的床幔也似乎在轻轻晃荡着忧思。
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
临水河畔,富丽堂皇的精致花船在圆月照耀下,显得格外的金灿好看。
花船停靠在岸边,上面早已经备好美酒佳肴,以及美貌船妓。
粉纱帐里若影若现地显着暧昧的的画面,以及放浪嬉戏的声音。
侍卫躬身撩开纱帐,鹤骨松姿的白衣玉冠少年行至里面。
“子菩,你终于来了!”三分醉意的瑞王脸上泛着红晕,半敞着衣裳,风流地露出胸膛。
而他面前正跪趴着衣裳半解,只着轻纱的姐儿,正行着风流事。
听见瑞王的声音,姐儿抬起脸,眼中含着丝丝媚态,那纯白的脸与她傲人的身体恍若两人。
苏忱霁掠过周遭一切,定格在瑞王的身上,清冷出尘的气质与此地的污.秽显得格外违和。
他拱手道:“三爷。”
瑞王闻言一笑,指了指身旁道:“子菩坐下议事。”
苏忱霁没有拒绝,抬脚行至一旁,跪俯的美貌婢女双手脱去他的鞋。
瑞王他盘腿坐在软垫上,举起杯中酒道:“子菩是本王兄弟,日后私底下就以字相称,唤本王长德便可。”
长德是瑞王的字,除亲近之人无人敢唤。
苏忱霁轻压下颌,泽善从流道:“长德。”
瑞王大笑几声,异常畅快。
待瑞王笑够后又将目光放他身上扫视,似不经意的疑惑道:“上晌子菩蓦然离去,现在才归,还换了一身衣裳,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上晌本是群臣会宴,唯独苏忱霁不在。
瑞王半敞着眼皮,眼底似有戏谑。
因为他听人来报,苏忱霁去了秦楼对面的茶楼,下半晌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而怀中也抱了名女子。
苏忱霁从不近女色,如此还是头一遭,他心下好奇派人去查,结果半分水花都没有。
此等怪事瑞王也不诧异,因为若苏忱霁不想让人知晓,谁也查不到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故而他
如今直接明言问,反倒显得自己光明磊落。
柔和灯盏下的少年姿态矜贵,雪白的衣摆迤逦脚边,光是盘腿坐着也无端给人一种,他像是温顺清冷的蓝眼波斯猫的错觉,那是雄雌模辩的昳丽。
他弯眼一笑,似有无辜的狡色,说的话却与这事无关:“水沾身上了,上晌之事,子菩在此向长德请罪。()?()”
语罢后他自倒上一杯清酿酒先饮而尽,然后又慢条斯理地道:“长德之前所托已成,卞挞可汗片刻就至。()?()”
瑞王闻言蓦然起身,一掌拂开身边的女子,眼中浮着明显的欣喜,连道:“当真?当真成了。()?()”
苏忱霁本不善饮酒,此刻一杯下肚就慵懒的将头靠在后垫上,眼睑下泛着红痕,唇也被酒洇得潋滟:“嗯。◣()?◣????◣()?()”
太子虽倒了,但太子党还没有,圣人迟迟无重立太子的动作,而现在年幼的齐王又得圣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