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对同辈话里包含的刺耳的言下之意——“如果你能掩护大家快点撤退的话,就试试看啊。”
奥尔冈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他举起一只手,用自己的力量发动“军团”。
以黑卡蒂的神舆为中心展开的本阵帷幕已经落下,在其外侧显现出一大堆纸片军队。那是由一些画在纸上,如同古老木板画上的等身大的兵士组成的军队。
“神舆应该怎么处理呢?”
奥尔冈用阴森的声音,向自己心悦诚服的军师询问道。
在黑卡蒂的周围有四个纸骑士护卫着,这是在奥尔冈的“军团”中特别精锐的“四枚手札”。在布阵之前,这四个骑士被委以搬运神舆及护卫黑卡蒂的光荣任务。
贝露佩欧露轻轻地回答道,
“让其他人做吧!‘四枚手札’还是用于殿后部队比较妥当,如果看到我方撤退的话,杀害同胞的家伙们会误以为形势有利而全力追杀我们,所以请你尽量避免我军的伤亡。”
“是!”
“你要让我观战吗?难得为完成御命来到这里,这样子拿着枪等待结束也未免太寂寞了吧。”
修德南一脸不满地举起了枪。
“好歹也让我和那个家伙打个招呼再走啊!”
听到将军的牢骚,贝露佩欧露脸上泛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不过还是做出了回答。
“现在稍微忍耐一下吧。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警戒以及别人的追查,我希望能尽量避免三柱臣的参阵。如果有死缠烂打的追兵的话,到时候就拜托你来处理吧……只是一些不入流的火雾战士,就需要身为将军的你出场,那也太掉价了!至于那个家伙,会有机会的!”
说完后,贝露佩欧露再次思考了一小会,将脸撞向了身后的巡回士。
“奥尔冈!”
奥尔冈领会了军师话里隐藏的含义,明智的回答。
“如果有孤身突进的讨伐者,我就把他们引入本阵,切断他们跟后续部队的联系,通过诱导把他们孤立起来。”
“就这样办,去吧!”
“是!”
奥尔冈把只有手套的手摆在身体前面弯下腰,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如同空中漫步般,从贝露佩欧露面前退下。
包围着黑卡蒂及神舆的“四枚手札”,也把剑放在眼前行了个礼,然后跟着奥尔冈离去。周围那些像幽灵一样的纸片“军团”也一起拿着枪赶赴前线。
贝露佩欧露将她三分之二的视线依次在奥尔冈的军团,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黑卡蒂,以及包围布罗肯山蹲伏着的“拉比林托斯”三者之间游移。然后在围绕于身旁的锁链中笑了笑,低语道。
“好了,就请你们尽情而盲目地启动那久候的‘愚举’吧。冥奥之环,千年来前的陷阱,今天正是偿还的时刻!”
看到这种杀伤力强大的,嘲笑无知的视线,修德南不禁默默地对被贝露佩欧露嘲笑的对象表示同情。
(确实,那样的行为对我们“化妆舞会”来说,除了是“愚举”之外什么也不是……不过不管怎样,还真是值得同情啊。被我们的军师“逆理之裁者”盯上的话大概除了悲叹自己倒霉之外就无能为力了吧。)
修德南这样想着,用枪“哐哐”地敲打了一下肩膀,如同为某人奏响丧钟般。
只有黑卡蒂一人始终不动,身处神舆之上。
只是,真正的愚者,究竟是谁呢!
“直到现在,事情的进展还在我们的把握之中,接下来,就看两界之嗣是否能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