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我劝夫君还是别问的好

作者:温轻      更新:2025-01-16 06:31      字数:3932
  

    虞听晚:……

    她不是这个意思。

    正要解释。

    魏昭微笑:“是我昨儿夜里,使的劲不够重?花样不够多?入的不够深?让你不满意了,才质疑我?”

    虞听晚呼吸一滞。

    下意识捂住耳朵。

    可她手里有酥骨鱼。

    虞听晚毫不犹豫往嘴里一塞。

    好吃。

    腾出来该去捂耳朵的手,不由自主朝纸袋伸过去。

    魏昭:……

    “你要说了,我才好改。”

    别改了。

    你现在就很折腾了。

    虞听晚面露苦色。

    可她一向嘴硬。

    “不好说。”

    她瞅了魏昭一眼。

    “我又没有嫁过别人,经验少。更没听别说过闺房之间的事,实在判断不起来。”

    说到这里,她开始理直气壮了。

    身板挺的直直的。

    “我劝夫君还是别问的好。”

    “没给你回应,你不高兴。”

    “倘若我真给了回应,不愿意听的不也还是你吗?”

    魏昭:……

    虞听晚:“你看看你,好端端的为何非要找罪受?”

    虞听晚还不忘她的情话。

    “我看了都心疼。”

    魏昭:……

    要气笑了。

    算了,谁能说过她啊。

    他身子往后一靠。

    “吃。”

    他恹恹:“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好意思继续吃的。”

    ————

    太子出殡这日,顾傅居一早就来了。

    他先去见了应乾帝。

    白发人送黑发人,应乾帝好似老了好几岁。

    太子应翊活着的时候,他一边满意他有本事,一边又不忘忌惮,唯恐储君胃口太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故,他对五皇子应殷疼爱有加。

    让两个皇子私下斗。

    可如今应翊死了,没有利益牵扯,他好似成了个再寻常不过的父亲。

    顾傅居上前,递出一张字条。

    “此乃钦天监算出的出殡时辰,圣上过目。”

    “皇陵那边也安排妥当,”

    棺材是相当重的,里头还有不少珍贵器皿。

    皇陵又远……

    “老臣亲自盯过下头演杠抬棺的那些人,共一百二十人。找了根同储君棺材一样重量木头,让他们不断重复从东宫出京城,前往走进陵寝演习,确保万无一失。”

    木头上头还放着半碗水。

    一路过去,水都不会撒出来。

    倒不是顾傅居严苛。

    要是路太滑,地面有坑,将储君棺材落地,那可就罪过了。

    “讣告早已贴出去了,太子仁德,自有不少百姓前来送行。”

    “随行的娘娘们,官员及女眷,引幡人,仪仗队……,照您的吩咐大办,加起来足有五千多人。”

    应乾帝长长叹了口气。

    “你办事,朕一向是放心的。”

    “也全朕和他父子情分一场。”

    顾傅居拱手:“圣上要注意龙体,储君一向孝顺,不忍您过于悲恸。”

    他退下后,便往东宫那边去。

    天色尚早,路上过来服丧送殡的人不算多。

    顾傅居累了几日,总算见着头了。

    想到今儿能看到虞听晚,他冷峻的脸上稍稍有了些许柔色。

    ————

    虞听晚是同宁素婵一道出的门。

    宫门口,刚下马车,就撞上了憔悴的宁国侯府的人。

    宁允翎蔫巴巴的。

    眼睛通红通红。

    是用洋葱熏的。

    可他免疫了,已经再也没法掉一滴眼泪了。

    他走过来。

    “兄长。”

    坐在轮椅上的魏昭掀开眼皮。很快挪开。

    没眼看。

    宁允翎看向虞听晚。

    “嫂嫂。”

    虞听晚刚要回应。

    宁允翎:“我真羡慕你。”

    “做兄长的女人真好。”

    天知道,这几日他有多痛苦。

    虞听晚:……

    听出来了,真心实意的羡慕。

    虞听晚沉默:“那……”

    “让你做做?”

    魏昭:……

    宁素婵:??

    宁国侯夫人对着宁允翎后脑就是一下子。

    “你这混账,脸都不要了是吧?”

    宁允翎疼的龇牙咧嘴。

    到底是宫门前,一行人不敢喧哗。

    来来往往有很多人,马车停了一辆又一辆。

    去东宫的路上,都是人。

    众人可不敢四处寒暄,只朝这边行礼,然后用打量的眼神扫了虞听晚几眼。

    光是顺国公府的将军夫人这一称号就足够让人眼红。

    如今又是太傅之女,往后在上京谁敢得罪她啊?

    虞听晚察觉视线后,抬眸。

    那些人被抓包后要么忙匆匆挪开视线,要么朝她善意一笑。

    虞听晚没当回事。

    去了东宫,得先去灵堂上香。

    队伍排的老长。

    僧人敲着木鱼,公公念太子生平功绩,一遍又一遍的大声重复。

    宁允翎突然凑过来,小声嘀咕。

    “从入东宫起到这会儿,咱们人还没入殿就已经听着念第四回了。其中还混着审问嫌犯的芝麻小事,还储君呢,也好意思拿出手?”

    “活着不怎么样,如今都断气了,我还要替他觉得难堪。”

    虞听晚:???

    你是真不记打啊!

    可不知怎么了,虞听晚竟觉得欣慰。

    这货竟还知道小声!

    虞听晚:“也还好吧。这一路走来路途也不短了。”

    还排着队,往前挪的也慢。

    她实事求是:“我听着觉得储君很有本事。”

    不然,也不会拖着孱弱之身,在东宫的位置坐稳那么多年。

    坐和坐稳虽只有一念之差,可差别却大了去了。

    “那也不是寻常嫌犯,这不是都说了,当时刑部那边束手无策吗?”

    宁允翎不服。

    “那不过是我兄长不在。”

    “才显着他了!”

    宁允翎眼儿一挑,很是得意。

    “嫂嫂那是没见过我兄长的追悼出殡日!”

    “那长长的功绩,读都读不完!”

    宁允翎:“我当时不知棺材里头是假的,可那时难过之余,又格外自豪!”

    虞听晚:……

    “我的确没见过。”

    虞听晚觉得这货话太多了。

    都不用魏昭制止,她温温柔柔。

    “允翎啊。”

    宁允翎:“?”

    虞听晚:“不是嫂嫂咒你。你觉得如果轮到你,下面的奴才能重复几回?”

    宁允翎:??

    虞听晚:“怕是都不用安排奴才了。”

    “因为你压根没有啊。”

    宁允翎:???

    虞听晚:“总不能让你兄长借你几件应个急。”

    宁允翎:???

    魏昭坐在轮椅上,好似没力气,恹恹:“不借。”

    虞听晚道:“不是你兄长小气,实在是借了别人也不信啊。”

    宁允翎沉默了。

    别说了别说了。

    只说自取其辱四个字,他也听得懂。

    他被伤到了,鲜血淋漓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