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影那模样,活脱脱如同一个修行千年的老妖怪, 虽然看着仍旧貌美年轻, 但叶信芳依然能感受到对方(身shēn)上那股子“道行很深”的感觉。
“你说,这藏宝无数, 可定天下究竟指的是什么”齐影问了一个秦中羽曾经问过叶信芳的问题。
“姑娘为何会有此问”叶信芳故作不知的问道。
齐影笑了笑,说道“都到底这个地步, 你还跟我装傻”
叶信芳见她似笑非笑的模样,也拿不准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他们这些人到这黄沙之地来, 难道会受到这些神秘力量的阻拦
他心中七想八想的, 面色也跟着变幻不定,齐影始终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跟他不太一样。”齐影忽然说道。
“他”叶信芳疑惑, 难道是齐影口中的那个恋人。
齐影脸上浮现出回忆之色,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他那个人啊, 最喜欢出其不意, 别人怎么猜他偏不怎么做。许多人猜测他的心思,大多数都猜错了。”
叶信芳不知对方说的是谁, 但脑海中灵光一闪, 似乎抓住了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那他一定很在意别人的意见。”叶信芳说了一句废话, 就是为了与齐影答话。
齐影听他这么说,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倒是很了解他, 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实际上生怕别人对他有一丝误解,别人越是说他做不到,他越是要做到,他一旦打定了主意,哪怕是全世界与他为敌,也要一步一步的实现自己的目标。”
齐影顿了顿,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缓缓的补充了一句“永远没有人知道,他的下限,到底在哪里。”
“姑娘所指的人是”叶信芳硬着头皮问道,他跟着齐影没有经过多少路,就走到了这座充满绿植的小院,这院子里,所有的植物都显示着勃勃的生机,就像是盛开在大山深处水土肥沃的老林中一般。
除了那株如同花王一般盛开在庭院中央的蕙兰,叶信芳还见到园中处处可见清醒草,生长得也是格外的精神,远超他在老向导家中看到的那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齐影卖了个关子,说完便指着一株通体青翠的植物说道“信芳你看看这个,这小东西在外面几乎见不到了。”
叶信芳原本还没有注意到那株植物,顺着齐影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一株在众多清醒草中犹如鹤立鸡群一般的植物,那植物形状似普通杂草,但不过一眼就能看出它的不同,那颜色看着实在是太舒服了,叶信芳不过一眼,便有心旷神怡之感。
“这是”叶信芳指着那株颜色青翠得恍若要滴下来的植物问道。
“你摸摸看,它会让人心(情qíng)舒畅的。”齐影笑眯眯的说道,看着那株植物犹如自己的孩子一般。
叶信芳本不想触碰,但那植物的颜色实在是太过(诱yòu)人,他的右手就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摸上了那株植物的叶片上。
看上去青翠(欲yù)滴的植物,触之却有冰凉如寒铁之感,其叶片也是犹如寒铁一般坚硬,叶信芳甚至没有用力,就感觉到右手食指似乎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他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扇动了一下翅膀一般,割破口子的地方也传来一丝的痒意。
“怎么出血了”齐影见叶信芳出血,顿时满脸都是焦急,急忙拉起叶信芳的右手,不容他拒绝就将对方的右手食指放进嘴巴里,就像叶信芳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般,(吮shǔn)吸了起来。
叶信芳本来还有些愣神,但看齐影如此,赶忙伸回了手。
他的女(性xìng)自觉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如今时刻告诉自己已是个男人了,杨慧跟着原主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
齐影尝了尝嘴巴里略带腥甜的味道,嘴唇勾起,笑着说道“这般就不会痛了。”
叶信芳脸上有些尴尬,对方本应该是更加尴尬的,但她却像没事人一般,叶信芳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突然齐影的脸,在他跟前模糊了起来,隐隐约约见到对方嘴巴张了张,似乎说了什么话。
这头宋修之和月奴,手中举着油灯,沿着长长的密道往前走,心中虽然满是不解,但也只能按下不表。
月奴本是拿出地图对照的,但宋修之说那地图全都在他心中,直言根本不需要这幅地图,月奴便将之收入怀中。
在宋修之的指示下往前走,但奇怪的是走着走着,这道路忽然到了尽头,被严丝合缝的石壁堵住了去路。
“你是不是带错路了”月奴有些怀疑的问道。
宋修之很是纳闷,自己的记忆一向很好,怎么会出错。
“这里明明是有路的”宋修之十分肯定,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充满了信心。
月奴懒得跟他争辩,直接拿出那张拼凑好的羊皮地图,这地图还是从三清观得来的,宋修之虽然看过一次地图,但还是凑过小脑袋一起端详这幅图。
那地图被劈成两半,分别存放,而这两张半图凑在一起,切开的地方,似乎恰巧落在两人如今待着的地方。
“这里没有路吗”叶信芳有些疑惑。
那地图上本就是画满了细小的密密麻麻的线条,而那分割两张地图的切痕,也如一条细线,两相重合在一起,很难分辨出那切痕所在地方究竟有没有路。
“这可如何是好”宋修之说道。
月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那地图,这般切痕与路线分不清楚的地方,并不仅仅只有这一处,任平生走得那边也有一处。
按照排除法看来,似乎任平生那边的路才是正确的。
因这切痕误导,两人一直以为这地图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如今还要尴尬的走回头路,一想到很有可能任平生已经抵达了最终的藏宝之处,月奴便狠狠的拍打了一下那面当住去路的石壁。
不过是拍了一下,那墙面就像一个弱不(禁jìn)风的小姑娘一般,看起来坚硬无比,在月奴一拍之下,竟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轰隆”
二人听见一声巨响,如同惊雷一般。
宋修之和月奴对视一眼,压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先离开这里”
月奴终究是经验丰富,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qíng)要发生,拉扯着宋修之往回走。
还未走两步,两边石壁如同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一般,也跟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石壁中间的石板突然自己翻动了起来,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箭筒。
“快躲,是弩炮”月奴大惊失色,拉着宋修之就往前跑,
“嗖嗖嗖”那带着风声往二人(身shēn)上(射shè)来。
月奴直接单手抱起宋修之,反复横跳躲开,那盏油灯早就被他扔掉了,密道中陷入一片漆黑。
一切突然归于平静。
似乎连一丝风都没有。
“停下来吗”宋修之小心翼翼的问道。
黑暗中月奴的脸上满是冷汗,(身shēn)体依旧紧绷着,根本不敢动作。
“咔哒咔哒。”
这声音响起,二人以为攻势停了下来,月奴的(身shēn)体渐渐放松。
“嗖嗖嗖”又一波的声音响起,月奴猜测着先前的声音是弩炮调整枪口的动静。
月奴如同一个精密的机器人一般,在黑暗中全凭声音去躲避那些不知发往何处的攻击。
“放开我,你先走”宋修之喊道,黑暗中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神色莫辨。
“闭嘴”月奴呵斥了一声,虽然如此,但仍然将宋修之抱得紧紧的,生怕他又一丝闪失。
攻势又停了下来。
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
“咔哒咔哒。”又是这声音响起。
月奴的(身shēn)体立马紧绷了起来,进入备战状态,一般来说“事不过三”,应该还有第三波攻势。
这几番躲避,二人全都毫发无伤,看起来似乎很厉害,但月奴自己知道,他已经力竭,若是再来一波,他也不知还能不能完全躲过去。
二人在黑暗里等了许久,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响起。
“似乎结束了”宋修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他依旧被月奴抱在怀中,脊背靠在对方的(胸xiōng)口。
背上的触感似乎有些软宋修之察觉到。
月奴依旧没有放开他,又等了一会,在宋修之不好意思的催促下,这才放开少年。
“谢谢你。”
宋修之向月奴道谢。
他的脚才刚刚落定,又听见一声响动。
月奴来不及细想,直接又单手抱起宋修之,突然脚下的石板一空,两个人一起急速的下坠。
“啊啊啊”宋修之害怕得尖叫了起来。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月奴的心也跟悬在半空,下坠没有多久,月奴忽然能摸到光滑的墙壁,本是悬空坠落,突然变成了沿着墙壁滑落。
二人就这样抱在一起,顺着光滑近乎垂直的壁道往下滑动。
“扑通”
二人落入了冰凉的水中。
不过一瞬,月奴便在水中拉扯着宋修之往水面上浮。
宋修之接连呛了好几口水,黑暗中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月奴却选定了一个方向拉扯着宋修之游过去,直到摸到满是滑腻的墙壁。
月奴放开宋修之,自己先爬上去,这才转(身shēn)拉住差点又沉入水底的宋修之。
“这是哪里”宋修之浑(身shēn)一副湿透,在这(阴yīn)寒的环境中瑟瑟发抖,努力的靠近月奴,想要汲取一点(热rè)量。
“这似乎,是一处水牢。”月奴语带犹豫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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