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裴染画的那样。</p>
W：？</p>
W：这也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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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p>
闸机本来就应该是这种方方正正,简简单单的样子，裴染只不过让它恢复了正常而已。</p>
在这个?疯狂混乱的世界，正常反而成了一种奢望。</p>
闸机刚才把人夹住时，中年?女人就已经?清醒了,一直在惊慌地胡乱挣扎,现在闸机忽然把人放开了,她?反而愣住了。</p>
她?看看前面，又回头看看身后,一双脚像钉在地上似的，呆站着一动不动。</p>
戴红色绒线帽的女生看见?了,火速冲过去，拽着她?的胳膊,把她?从闸机口拖出来。</p>
她?是对?的。</p>
因?为裴染也发?现了,闸机只保持了几秒的正常状态,就又开始蠕动。</p>
最先动的是最靠左边的金属机箱。</p>
平整的金属箱体上鼓起一连串泡泡,泡越来越大,整个?箱体都在扭动,变形，就像里面藏了个?不安分的活物。</p>
一个?最大的泡忽然从它的上表面鼓出来，这次不是规整的圆形，而是一颗头颅的形状。</p>
是一颗人头,能看得出眼睛鼻子和嘴巴,五官齐全。</p>
它扭摆着，长?长?地抻着脖子,呲开两排牙,无声?地吼着，转瞬又没入箱体里。</p>
这种骇人的景象,吓得闸机前的几个?大学生和中年?女人连连后退。</p>
紧接着，一整排的其他机箱也跟着动了，又像开始时那样，不停地往外鼓出半金属半血肉质地的大小气泡。</p>
它和发?疯的管道工们一样，恢复的速度比人类快得多，只被黑皮本子控制了几秒，就重新活起来了。</p>
身后的一幢大厦突然爆燃，一大团火焰喷到窗外，夹带着灼人的热气，碎玻璃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地砸在街道上。</p>
夜海正在变成火海，时间紧迫。</p>
裴染扣上笔帽，收起黑皮本子，从大厦转角出来。</p>
“你打算干什么？”W问?。</p>
裴染摘掉皮手套，活动了一下机械手指，“我打算暴力拆解。”</p>
W：“……”</p>
裴染指挥：“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你发?现我的状态看起来不对?了，好像在梦游，就用你的爪子拉我的腿，绊我的脚，随便你怎么弄，务必把我拦住，然后把我抽醒。”</p>
刚才那几个?往闸机上扑的人状态很不对?，就像被人催眠了似的，好在这种梦游的程度并不深，一巴掌就能拍醒。</p>
W的折叠臂修好了，灵活有力，想拦个?人，抽人一爪子，什么问?题都没有。</p>
W安然答应：“好。”</p>
裴染边走边扫视了一遍闸机前的人群。</p>
催眠那两个?大学生和中年?女人的，应该不是疯癫的闸机融合体。</p>
他们几个?梦游时的送死行为，看上去更像是在帮人趟路。</p>
尤其是中年?女人，被控制着捡起地上的夜海七号员工卡，试着在闸机上刷了刷，结果证明是失败的，闸机不认。</p>
有人不知道该怎么过闸机，在用一条条人命给自己做实验。</p>
这种催眠，看上去很像是秩序类融合体的特殊能力。</p>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藏匿在人群中，会催眠的凶手的话，这人很可能是在街道对?面，靠近最后一个?闸机机箱的地方。</p>
因?为那张夜海七号的员工卡扔在地上，就在最后一个?闸机机箱前，混杂在满地的文件里，毫不起眼。</p>
站在街道这边，距离太远，只有金属球那种有放大倍数的眼睛，才能看清楚是什么。</p>
先假设催眠者不同时拥有超级视力的异能，可以暂时先排除一直在街道这边的几个?大学生，至少他们的嫌疑比较小。</p>
最后一个?闸机附近，有十几二十个?人，其中有带着孩子的一家三口，有一对?年?迈的互相?搀扶着的老夫妇，有几个?年?轻男女，互相?好像不认识，彼此保持着距离，还有四五个?扎堆的身材高大的男人，里面有个?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十分醒目。</p>
裴染扫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到第?一个?闸机金属箱前。</p>
它变形得最厉害，一冒出那颗人头，后面的一连串金属箱才跟着动了，说不定比较重要。</p>
裴染停在距离闸机口一两步的地方，取下大背包，撂在地上，又把金属球摆在上面。</p>
其他人都有点懵。</p>
尤其是那几个?大学生，亲眼目睹一个?同伴被切，两个?人迷迷糊糊地往闸机那边跑，现在眼看着，又过来了一位。</p>
这位与众不同。</p>
她?眼神清明，动作麻利，一点中邪的迹象都没有，却一样往闸机跟前凑。</p>
两千多公?里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