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真迁回来了,到时候你得哭和你争家产的又多一个。”
陈今这话一出,好几个长辈脸上的笑淡了几分。
他们光顾着开心拆迁能拿钱了,但这个钱就那么多,要是分的人多了,那摊到自己手里的不就少了?
这么一看,自家四栋五层高的楼房,其实还不如那些只有一栋楼但人少的。而且这些人心里有计较:
家里起房子我出钱出力,还是长房,我就该拿大头。
我给家里的钱最多,我怎么都得比他们多吧?
爸妈平时在家是我们照顾多,应该我们拿大头。
家里四栋楼正好四兄弟分刚刚好。
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没说出来,但陈今一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以后的热闹不会少。
刘老头这时终于发话了,耷拉着嘴扫了一圈回来的儿孙们,沉声道:“拆迁分到钱了,该给你们分的都有份。”看了眼坐小板凳上拆饼干盒的陈今,“只要是我老刘家的子孙,都不会少。”
“小今也一样。”
陈今乐了,假装听不懂老爷子特别强调的那句“只要是老刘家的子孙”,笑嘻嘻地回:“那我提前谢谢您啊。”
她这不客气的样子惹来了好几个白眼。但陈今是谁啊,根本不在乎,自顾自地吃饼干,还问刘老太要饮料。不像其他孝顺子孙,他们是把东西送到陈老太面前,她是等着刘老太给送到她面前。
刘时笙看不惯,想开口教育,被老婆江子君给拉住,小声道:“你爸妈乐意惯着,你少管。”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儿子,眼神警告他们不准跟着陈今学。
江子君是在刘时笙离婚后才和他在一起的,自认没什么对不起陈今的,但凡是回来老家遇到,彼此都心照不宣地不打招呼的。
他们夫妻两个都是高校里的老师,平时收入也还不错,但想要生活水平再往上拔,那就没办法了。她娘家条件一般,公公婆婆以前拿着租金不止他们家,所以他们能得到的支持不算多。但现在村里传出拆迁的消息了,老家这里四栋楼出租,还有在村里的田地,凑一起应该能拿好几百万。不说多的,分个二、三十万给他们,都够他们小家换套大的房子了。
榕市是南省省会,市区的房价年年往上攀,他们是占了时代的便利,才买到了一套四十平的单位房。
现在大家都向往把孩子送出国深造,要是分到多的拆迁款,他们也打算把孩子送出去镀金。
刘老头问起陈今毕业工作分配到哪个单位,陈今就说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