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堵得慌,每一次思?索,都觉得更?难受。
一切都做完了?,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他?心底里的憋闷并没有因为?得到孟韶欢而有短暂的纾解。
他?甚至隐隐觉得……他?好像做了?一点错事,但是又不能分辨出哪里错了?。
为?了?抚平情绪,他?翻开手底下人呈上?来的一些关?于这?桩案子的证据。
全贵手底下干的脏事本?来就不少,侵占良田,欺男霸女常有,有些事平日里被掩盖着,瞧着不太重要,但一旦被挑出来,那就完了?。
不上?称三两重,上?了?称百万斤。
这?些事层叠的堆在桌上?,本?就足够要全贵的命,再加上?勾连外族杀死?南陈使臣的事,全贵死?路一条了?。
裴琨玉一件件翻阅过去,神色却不见放松。
这?个人是死?定了?,但是.……他?想要的东西?并没有找到。
当日全贵胁迫他?时,所说的话信誓旦旦,只要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手里一定有东西?,否则这?阉狗不敢这?样与?他?叫板,可现在,裴琨玉已经将全贵的老巢都抄干净了?,却还不曾找到这?些东西?。
这?东西?找不到,裴琨玉寝食难安。
全贵老狗……这?东西?到底放到了?何处去呢?
他?正思?索间,外头突然有人敲门,并大声禀报道:“启禀大人!方才下官抓了?个偷偷潜入公主书房的丫鬟!”
裴琨玉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进”,门外的人便推门而入。
水兰被抓的一个踉跄,被提着后脖颈进了?厢房门,进来后下意识顺着目光往前一看,正看见坐在桌后的男人。
屋内门窗紧闭,没有月色落进来,只有烛火亮着,熠熠的烛火照出明亮的色泽,也将对方的脸照的格外清晰。
对方生的清隽雅逸,头顶乌纱帽,身穿绯色袍,眉长而厉,眼尾上?挑,他?垂眸看手中?的东西?时,轮廓间似是还带着几分柔和,但当他?抬起眼,那股柔和便消失了?,只剩下了?沉甸甸的审视与?刺人的锋锐。
暗夜之中?,他?的目光恍若一把利刃。
当他?定定看向?水兰时,水兰便觉得面上?一麻,后背也跟着泛起了?几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