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她忍不住直接上手，吃了一口便连连称赞，“周序霆，你怎么?那么?厉害！”</p>
男人得意地弯起眉眼：“好吃么?？”</p>
乔初意用力点头：“好吃！比得上我?妈的手艺了！”</p>
樊老师虽然自己不吃辣，但女儿爱吃的她都擅长。</p>
“那我挺荣幸。”周序霆笑了笑，递给她一张纸巾，“当心弄衣服上。”</p>
“哦。”乔初意没发现卤汁顺着下巴流下来，拿着纸巾却没有动。</p>
周序霆无奈地伸手，握住她手腕抬了抬，用纸巾接住差点溅到衣领上的卤汁。</p>
直到那阵温热离开手腕，乔初意听见自己凌乱而响亮的心跳声。</p>
周序霆问她：“怎么?不吃了？”</p>
男人依旧离她很近，嗓音也压得很低，像是会勾引人的咒语，声波撩得耳根发?烫。</p>
乔初意脑袋里嗡嗡着，连话?都说不利索：“有，有点辣。”</p>
周序霆笑了一声：“你还怕辣？”</p>
“……可能太久没吃了。”乔初意胡诌了个理由。</p>
男人毫不留情地戳穿：“我?没放辣椒。”</p>
乔初意红着脸狠狠瞪他，他却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欣赏她的害羞和局促。</p>
晚餐是在酒店餐厅吃的，自助餐，天南海北的口味都有。</p>
乔初意吃到了久违的酱鸭，和低配版衢州口味的辣炒青番茄。</p>
吃完回房间，看剧看到十点多，虽然舍不得高?级套房的大电视，但也不能再留。</p>
周序霆送她回学校，不放心，非送到宿舍楼下。横竖时间很晚了，校园里人不多，乔初意便没有坚持拒绝。</p>
宿舍楼门口，乔初意找了个背光的角落站好，开始安排明天的行?程：“你想吃冷锅鱼吗？我?知道?有一家好吃的冷锅鱼，明天中午带你去?。”</p>
“下次吧。”周序霆笑了笑，“明天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儿。”</p>
乔初意睁大眼睛：“不是还差</p>
铱驊</p>
一顿饭？”</p>
“逗你的。”男人抬手揉揉她脑袋，“我?出公差，不是玩儿，明天要开会，会议结束就直接回新疆了。”</p>
乔初意垂下眼，嗓音也低下去?：“哦。”</p>
周序霆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她，是今天没吃完的卤鸭头。</p>
乔初意闷声接过?去?。</p>
看着女孩头顶的发?旋，他勾起唇：“怎么?，舍不得我?？”</p>
“才不是。”乔初意把鸭头抱在胸前。</p>
“哦。”他了然，轻笑，“那是舍不得鸭头。”</p>
“……算是吧。”这话?不假。</p>
来沪城这么?久，这是她吃过?最合口味的一次。</p>
周序霆单手放兜里，低头凝视，捕捉她的小情绪：“要不这样吧。”</p>
乔初意眨了眨眼：“什么?？”</p>
周序霆十分认真地看着她，提议：“你要能给我?点儿好处，以后经常给你做也不是不行?。”</p>
虽然听着不太靠谱，但她的胃着实心动：“你要什么?好处？”</p>
男人勾了勾唇，给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名?分……什么?的。”</p>
“……”乔初意哼一声，“趁火打劫。”</p>
周序霆显然没什么?耐心，又问一句：“你就说行?不行?。”</p>
乔初意攥紧了手里的袋子。</p>
卤鸭头很好吃，他的提议也很心动。</p>
但深秋夜晚的风吹散头发?，涌进脑海，就像醍醐灌顶的冷水，让人没办法沉迷失智。</p>
“周序霆。”她认真叫他名?字，“我?们商量一下好吗？”</p>
男人拧了拧眉：“好。”</p>
乔初意看着他，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冷静：“等你转业出来，我?们再说谈恋爱的事吧。”</p>
周序霆唇动了动，眼底有暗色的光在翻涌。</p>
“你现在这么?忙，我?们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就算在一起了，感情也不会很好的。”她奋力迎着他目光，眼眶微微热。</p>
男人低声开口：“这算拒绝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