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扶着柱子的女人说,她淌了不少汗,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另一个男人爬上梯子,“谁不是盼着呢,哎,你们把那边放放,晚些栓两根绳吊住,正好把那个招幌栓那,免得老是支根竹竿。”
“这样好,风一吹更响了。”
十几人就在这里忙活着商量着,渐渐的,几根柱子扎牢了,棚顶架成形了,漆了桐油的木板钉了上去,有人用茅草席子又盖了一层,这样日头晒不透。
有人跑过来拿了竹竿上的招幌,对着认了好久,才没把四时鲜这三个字挂反。
底下有人说:“你个二愣子,这都瞧不出,这四字我还是识得一二的,不像你个睁眼瞎。”
“你有本事你上来。”
正巧孙阿婆带着她老伴拿着几卷草帘子,招招手,温和地说:“劳烦几个小哥,把这也给钉了上去,你瞧,就钉这头,还有前面。那等更热的时候,能防得住些许日头。”
她是很爱给小辈操心的老人,前头操心江盈知几个赚不赚钱,现在看见做棚子,又操心晒不晒,把自家的几卷旧帘子拿了来。
要人左边竖着钉,前面横着钉,一个光挡住没关系,一个不要挡了光,免得不好做生意。
大伙也都照办,等到了日头偏移,弄得满头大汗,总算可把这个棚子给做好了,一伙人走过来让江盈知瞧。
江盈知却让大家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小梅拌着索粉,强子在舀汤,江盈知给端过去的时候,抽空看了眼。
刚才忙,大伙又在弄东西,她只瞅了几眼,这会儿瞧着,倒是像模像样,特别像一个很大很长的凉亭,还有加长的板子充当屋檐,一圈短草帘,一瞧就踏实,再也不怕忽然下起雨来没处躲了。
她同大伙道谢,有人嚼着鱼丸说:“谢我不要,明日就等着吃你们摊子的糖水了。”
江盈知说:“我晚些就去买东西来。”
她喊:“阿婆,你明儿得来的啊,不然我可就摸到你家去了。”
孙阿婆笑得和蔼,“我肯定来,我要两碗的啊。”
“成啊。”
也有人给江盈知说:“我在这儿边上有间小屋,小得只有三四张床能放,你看要不要租,一个月给我三十文就成。”
边上人说:“租来做什么,开铺子啊,那么点地。”
“你懂个屁,”那人翻了个白眼,“我这不是想了好久,看他们天天拿这么多东西,一趟一趟地跑,你说开春冷也就算了,这日头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