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用你教的那晒粉皮的法子,卖了不少,换了点钱买了肉,做乌贼鲞炖五花肉给你们吃呢。”
“别看他在做其他的东西上,手艺都不咋的,可煮起这些海里的东西来,那真没话说。”
春花姨出来听见这话,扔了蒜皮,也笑眯眯问道:“小满,你能闻得出今儿吃什么酒不?”
“新腌的青梅酒吧,有股酸味,”江盈知很肯定地回。
春花姨不说话了,其他院子里的人就哈哈大笑,小梅说:“我阿姐什么都能闻得出来。”
饭师傅端出来一罐醉泥螺,他才刚掀开盖子,江盈知说:“饭师傅,你这醉得挺香啊,拆了花雕酒酿的吧,花雕我就不想了,其他黄酒卖给我几罐呗。”
他掀盖子的手一顿,这回轮到春花姨笑了,“你怎么知道他用的是好酒,他爹酿的,真是不开盖还闻不到,一开盖满屋都是那个香味。”
江盈知眼巴巴看着,饭师傅没辙,“你晚些去挑一罐,拿些钱来我叫我家老头给你酿点。”
她立马喜笑颜开,哎了声,“那你让老爷子给我多酿点啊,”又接过盘子,自己伸手夹了点,分别递给小梅和陈强胜,“快吃,跟你们说,这要不多吃一点,那亏大了。”
“用花雕酒来腌黄泥螺,可比我那黄酒腌泥螺要强太多了。”
这一番话把饭师傅说的,嘴角就没平下来过。
但江盈知说的是实话,泥螺里上好的就是黄泥螺,而黄酒里最好的是花雕酒,这两样加在一起,香得要命,不吃真的亏本。
不过还是得和饭一起吃,毕竟是压饭榔头其中之一。
今日小吏们都去吃出洋酒了,这小院才能空出来招待他们。
吃饭是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桂花树下,摆了张长桌,有乌贼鲞炖五花肉,鲞是小块的,五花肉切得大,热油爆炒文火焖,色泽酱红。
另一盘也是乌贼,是整个清蒸的乌贼,在热气的蒸腾下,全部触须都卷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肉又脆又嫩,蘸点酱油就能吃了。
另有几盘小菜,江盈知把自己带的也放上去,她说:“今日倒是沾了墨鱼的光。”
“全只顾着吃它去了。”
坐着的一群人都笑,春花姨给她递坛子,“喝吧,青梅酒。”
江盈知笑着接过,低头问小梅,“要不要喝点?”
小梅忙摇头,她也不勉强,又替陈强胜解释了句,“腿上有伤,喝不了,我能把他俩的份都给喝了。”
饭师傅平了平自己翘起的嘴角,“少喝点,等会儿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