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大利抱着双臂,在她后面张嘴歪头睡着了。
温赛飞抽过杯架的一瓶压缩氧,扔马霜痕腿上,“你不是困,是高反了,吸点氧。——捞剑,摇醒大利,让他也吸一点。”
马霜痕没高原旅行经验,研究一会使用说明,拆了包装深吸几口,忽然接收到信号似的,双眼亮了。
“好像是没那么困了。”
温赛飞:“别吸那么多,适量就行,让身体慢慢适应。”
马霜痕:“你要不要来一口?”
听起来跟分享美食似的,万年冰山脸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马霜痕不断劝吸,“你开车呢,来一口吧。”
温赛飞抽空吸了两口,马霜痕忽地大惊小怪,“这个能交叉使用吗,应该要换一个呼吸罩吧?——师父,给我一瓶新的,我开给小飞哥。”
“吸都吸了,又不是舔着。”
花雨剑照看晕乎乎的蒙小利,没空鸟她,更无视她幽怨的眼神。
温赛飞继续平稳开车,既无高原反应,也无尴尬反应。
蒙大利高反,司机报废了一个,温赛飞多开了大半程,最后才换上大将花雨剑。
下午八点半,离日落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捷途载着他们抵达海拔近三千二的海西州旅游重镇,停在了卫生院门口,镇派出所所长亲自带队来迎接。
四个人或多或少出现高反,温赛飞和花雨剑没大反应,马霜痕有点恶心,蒙大利最严重,妈生小白脸惨白惨白的,直接吸氧留观,走不成了。
温赛飞当机立断,“捞剑,我们两个目前情况还行,一人负责一个,大利跟你,大头虾跟我。”
“明白。”花雨剑了然领命,毕竟马霜痕没法照顾病号,他不能代替重案队中队长跟当地公安对接。
“有事电话。”温赛飞又交代了一下细节,领着马霜痕跟所长走出卫生院。
所长跟尚涛差不多年纪,典型的西北汉子,跟温赛飞一样高,但体格壮了一圈。
所长说:“高原反应因人而异,有些人平常身体很好,来到高原却适应不了,有些经常这个病那个病的,人家来了反而没什么大反应。只要及时吸氧,一般没有大问题。”
温赛飞说:“主要109国道往茶卡前有一段山路,海拔上升太快,三千一下子升到三千八,身体有点受不住。”
所长颔首,“对,就象鼻山那段路,别说你们,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