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湾停泊着成片船舶,新旧大小不一,偶有海鸟孤单掠过,停留在打击走?私犯罪的警告牌上。
温赛飞示意某一区域的三艘舢板和四艘渔船,“都?是我?小舅的,一部分?。”
金世耐:“马力有多大?”
“这是他家正?常用的船,”温赛飞压低声,“走?货用的‘大飞’不停这里。”
“大飞”是走?货专用的大型摩托艇,经暴力改装后动?力逆天,在海上像贴水飞行,因此得名。一艘“大飞”造价上百万,金世耐不是出不起钱,只是还没建立自己的航运流程。
“难怪,这里光天化日,还是太高调。”
金世耐双手扶腰,像国字头领导视察工地,“你让这些?船动?一下。”
他要?验证温赛飞是否吹牛。
“简单。”
温赛飞掏出手机,给尚涛打电话,“小舅,老板想?看一下开船。”
不久,温赛飞示意过的舢板和渔船缓缓启动?,一艘接一艘,朝着出港方向挪动?。
金世耐满意地轻轻点头,“‘大飞’在哪里?”
温赛飞说:“老板,‘大飞’的位置比较敏感?,走?货担心渔政、海警和边防,停船担心村民和同行举报,一般不能让外人知道?。但老板放心,6机头,2400匹马力,时?速100公里以上,每晚起码可以往返澳门三趟。”
“安排你小舅见我?,”金世耐说,“不过我?这人喜欢坦诚相待,天凉了,边泡温泉边谈。”
所谓坦诚相待,就是少穿衣服,身上藏不住窃听设备。
马霜痕和温赛飞的温泉酒店计划毫无?防备地提前,在酒店门口迎来了传说中的“小舅”,还有一个“大表哥”。
大表哥东张西望,甚是满意,笑声感?慨:“牛逼了,我?还没来过这么好的酒店。”
马霜痕那声“师父”险些?脱口而出。
尚涛低喝:“出息,你现在是‘船王’儿子。”
“收到,”花雨剑忙改口,“是、爹……”
尚涛一张老脸恍如发霉蛋糕。
温泉的公共汤池是男女混浴,人多眼杂,不适合谈事。金世耐订了一间私汤房,带孖蛇,尚涛这边带花雨剑,温赛飞相当于掮客。至于剩下的三人,烂口蟹和蚂蚁伟去按摩房找小姐,马霜痕则因性别被卡在他们的私汤外,去公共汤池玩了。
私汤里有大领导和师傅陪着温赛飞,马霜痕放下大半个心。
汤池热气朦胧,伴着缥缈月色、昏暗灯光,几乎在每一个人间形成屏障,多少掩饰了真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