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湛不情愿地抱着花,最大的那支向日葵被晒得有些蔫了,小雏jú无jīng打采,只有大叶尤加利支棱着。
他看着不顺眼,开始一片片拔小雏jú的花瓣,等林书雁回来,一半小雏jú遭了殃,白色花瓣落了一地。
“你做什么呢?”林书雁眉头紧蹙。
常湛说:“吃醋呢,不够明显吗?”
林书雁哭笑不得:“曹逸只是我学长。”
解释完,他就发觉实在多此一举,他跟常湛又不是那种关系,何必心虚呢。
“可是我不喜欢他。”常湛开始对最大的那朵向日葵下手,第一片花瓣飘落在他脚边,“也不喜欢他送你的东西。”
曹逸看林书雁的眼神,让常湛感觉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像在被láng盯着,警惕、狡黠,又野心勃勃。
偏偏林书雁毫无警惕就算了,还总是冲他笑。
林书雁gān脆跳过这个话题:“走了,去食堂。你想吃什么?”
常湛说:“反正不去二食堂吃水煮鱼。”
林书雁:“没完没了了?”
常湛把没摘完的花给他,绕过去开车,顺便把副驾上那束没机会给林书雁的花扔到了后座。
林书雁一上车就闻见了,车里飘着清淡花香,混着一点男士古龙水味道。他回头找,好巧不巧,也是向日葵,搭的香槟玫瑰和白桔梗。
他有点知道为什么常湛下车时黑脸了。
怀里那束快被摘秃的花仿佛千斤重,大叶尤加利扎在他脸侧,怎么抱都不舒服。林书雁gān脆也一同扔到了后座。
食堂离图书馆不远,开车三分钟便到。
常湛下车,看见眼前四个大字“学生食堂”,问林书雁:“这就是二食堂?”
林书雁拍拍衣服:“不是,二食堂在学生宿舍那边。”
常湛的醋意下去了点:“不去吃水煮鱼了?”
“不吃了。”林书雁说,“我怕今天的鱼醋多,酸得慌。”
学生们还没下课,食堂人不多。两人找位置坐下,点了两份炒菜,吃得惬意。
林书雁在宿舍还有些东西没带走,过两天就要清宿,他要过去拿一趟。东西不多,有几本书,一些资料,还有半箱杂物。
他搬下来,常湛帮着放进后备箱里:“就这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