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昏迷,也让简铭悬着的心总放不下。三天了,除了深夜在椅子上将就着睡几小时,他寸步不离地守在陆衡身边,病房里进进出出的人,他似乎都看不见也听不见,真是闻者心疼,看者流泪。
何思思出差回来才知道陆衡的消息,今天第一次来,对眼前的人越看越奇怪,不禁问道:“诶,你是..陆衡的同事吧?”见没回应,走近了几步,“哎呀,你脸色很差啊,要不要回去休息啊,这边没事的,我在呢,我是他舅妈。你快回去歇歇吧。”
简铭终于有了些反应,摇摇头,想开口,兴许是太久没说话,一张嘴,连咳了好几声,“不……不用,我没事……等他醒了我就回去。”嗓音干哑得让人不忍。
何思思赶紧给递上一瓶水,好奇道:“你们关系很好吧?真有义气,陆衡这孩子脾气不好,我还老说他没几个朋友,所以说,朋友真不用多,有一两个像你这样的就够了。”
简铭唇角动了动,苦笑了一声,并没接话。
“诶,不对啊,前几天他不还在重症监护室吗?怎么人还没醒就出来了呢?”何思思纳闷地自说自话。
简铭疲惫地发出声音:“是这样,陆衡脑部受到重击,意识全无,医生建议待在icu方便观察,一旦发现颅内出血现象可及时手术,过了24小时观察期,他脑部也有了反s_h_è意识,也就不用在那待了。”
“哦……原来是这样,问他舅半天憋不出个屁,急死人了”何思思了然地点点头。“行,那你在这,我就先回去一趟,给小衡拿些换洗衣服和r.ì用品再过来,也是服了顾涛,都几天了,这些事儿还非得等着我来干…”好好说着话,又开始碎碎念,何思思发出控制不住的,由内而外的嫌弃。
“嗯。”简铭轻轻应了声。
“你要吃点什么吗?我给你带。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都忘了问你。”何思思出到门口,突然转身问道。
“我叫简铭。”他站起来,礼貌地回应何思思:“不用带什么给我,医院旁边吃东西很方便的,谢谢!”
“…哦…”怎么就是觉得这人怪怪的,好冷…寞啊…何思思带着困惑皱着眉走出了门。
简铭移步到陆衡床头,对他笑了笑,揶揄道“你听见没?你舅妈都说我够义气了,你是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我身上都发臭了,你再不醒我可要被人赶出医院了。”陆衡的氧气罩已经摘了,脸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愈合中,现在只留下额头上的白绷带还在提示着简铭,他曾经历过怎样的一场磨难。摸了摸他j.ing_瘦的下颚,简铭小声说:“你真记仇,上次我发烧也就睡了一天一夜,你这是要睡够几天才算惩罚完我?阿衡,你不是说想开车带着我去买菜回我们的家吗?我好累啊,好想回家,回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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