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们死了,你能逃吗?我想活不容易,想拖个人一起死到不难,要不你也试试?”简方舟笑的很大声,生怕电话里的人听不到。
“哼,你太低估我了,简方舟。没部署好,我敢玩这么刺激的?你信不信,警察来了也不敢冲进来救你们。”
简方舟脸色一沉,没接话。
“知道这几箱炸/药的威力吗?我只要一引爆,你们想留个全尸都得凭运气。简方舟,识相的你就应了我,明天我还尊你一声简大哥,不要弄得血流成河,太难看。”王伟胜的耐心濒临底线,他不蠢,再磨蹭,他也难以安全撤离。
简方舟根本没理睬王伟胜,一双眼坚毅的直视前方,“冷国锋,你在吗?”他胸腔剧烈起伏着,声音却依然清冷,“我很想问你,成立研究室至今,我们r.ì夜专研,共同做着枯燥重复的生物实验,经过了无数的失败,也曾为一点小小的成功激动的彻夜不眠,这一切你有没有后悔过?”他顿了顿,没等到回应,接着说:“我很肯定,我从没后悔,你可能觉得我傻,这么多年做的一切都毫无回报,说不定还要搭上x_ing命,可你若了解我半分,你就应该知道,我做这一切从来没有想过去换得任何名和利,我不是清高,我就是在做件自己喜欢的事,碰巧这件事又能为国家做出些贡献…现在,贡献谈不上了,但至少….我不能成为国家的罪人。冷国锋,这么多年,我简方舟从没求过你什么事,今天我求你,放过我的妻子和孩子好吗,你们要泄愤,我的命给你们。”
“方舟,你要干什么?你…凭什么说这种话?”一直默默哭泣,半个音都不敢发出的陈芳这时怒吼出声,沙哑中满是绝望。她是个平凡的女人,从没想过做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丈夫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当下发生的一切犹如恶梦中,她以为梦醒就没事了,可当听到简方舟要放弃生命时,她突然清醒过来,这不是个身为丈夫身为父亲该说的话。
同样想怒喊的还有二楼cào控台上的冷国锋,他冤死了,在简方舟眼里他和王伟胜竟成了一丘之貉?可惜话筒没在他手里,他没发言权。
“简方舟,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j_iao不j_iao出分子表。”王伟胜低沉着嗓音,郑重其事地问道。
“对不起,我烧了,没了。”说完,简方舟低下头不再说一个字。
王伟胜很怪异的笑了笑,缓缓道:“行啊简方舟,你真的惹怒我了,知道上一次老子想杀人是什么时候吗?”顿了顿,“还是我女儿死在我面前的时候,呵,一个才三岁的孩子,被活生生连续注s_h_è了两次高浓度海若因,我本不想再碰毒,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更合适的机会,直到遇到你,我以为这是老天给我选的,可你让我彻底明白我错了,我就该在这条道上走到底,不仅要走到底,还要风风光光的坐上东南亚头把j_iao椅,可惜啊,你没缘见到了。”
关闭喇叭的电流声再次回d_àng在空旷的剧场,简方舟两侧鬓发被冷汗浸透,顺着脸颊缓缓滑向下颌尖。他看了看身旁的妻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怕吗?”
陈芳没再哭,只是含着眼泪,轻轻摇了摇头。
“对不起,小芳,如果有下辈子,别再遇上我。”简方舟自觉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陈芳,话音刚落,侧门偷偷闯进一个人。
简方舟看清是谁后,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冲那人喊道:“路哥,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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