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看清来人后,他那个“胆”字立刻被吞进了肚子里,随即满是惊喜,“晏槐!”
他从chuáng上支起半边身体扑进男人的怀里,那股淡淡的青草香传来将他之前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冲淡了。
晏槐下意识将他抱住,宋惊鹊蹭了蹭晏槐的胸口,软软道:“你怎么来了?”
晏槐摸了摸他的头,答道:“因为你哭了。”
宋惊鹊探起头来,在男人那双浅淡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目光很柔和,仿佛盛了水,看得宋惊鹊心口发热。
他把自己从晏槐的怀里扒出来,往里躺了躺,“你上来。”
晏槐摇了摇头。
宋惊鹊不依不挠,“上来!”
晏槐沉默着看了他半晌,最终脱靴上了塌。
他进了被窝刚躺下,宋惊鹊便如同球似的滚进他的怀里,问道:“你是来给我道歉的?”
晏槐嗯了一声,道:“我……对不起。”
他说得极为愧疚。
宋惊鹊动了动,哼哼了几声,“本皇子告诉你,以前有人惹本皇子生气了,可不是一句对不起,本皇子就会放过他的!”
他抬头看男人,果然看见男人又露出来惊慌的神色,他得意道:“不过你嘛,本皇子就宽宏大量原谅你啦。”
听了他的话晏槐无声地把他抱紧了。
宋惊鹊高兴了一会儿,可想到这人明日就要走了,心里又是一沉,他闷闷不乐地道:“晏槐你可不可以不走?”
晏槐无言了一阵,转言答道:“我会再来的。”
宋惊鹊有些失望,“你不走可不可以?我喜欢你,只有你陪我玩,你要是走了,我又是一个人了。”
晏槐捉到他话里的一个词,“玩?”
宋惊鹊不觉得奇怪,道:“对啊。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你教我骑马,教我she箭,跟我一起狩猎。”
他说完这些,发现男人又是长久地不说话,他抬了抬头,看着男人皱起了眉,问道:“怎么了吗?”
晏槐看着他不答。
宋惊鹊有些着急,“你说呀!怎么了?”
晏槐这才道:“那日,在……树上,也是玩吗?”
知道他说的什么,宋惊鹊忽地脸就红了,炽热顺着胸口爬上来,将他炸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