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出门一个多小时了。郑山雨幽幽地想着,出门前充的那点电根本不够耗。他的确有些后悔把哥哥轻易放走了,不然现在他就正过着怀里圈着哥哥,享用着哥哥投喂的零食,手底下po上两人的合影秀秀恩爱的美滋滋生活了。
可以事与愿违,他现在只能自抱自泣,或者抱着空气。
自从和哥哥的关系打破了界限,郑山雨自己也发觉,他的得寸进尺越来越失控,以前是没能彻底占有造成qiáng烈的安全感缺失,而现在则是怀里不搂着,嘴上不咬着就如坐针毡。从心理的qiáng烈不安到身体肌肤的过度依赖,他知道这样不好。虽然他爱哥哥,恨不得两个人骨肉融为一体以至再也分离不开,但那不现实,他不能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是不介意,不畏惧做超越道德底线的行为,但那条线上站着哥哥,他必须收敛。
他用听话的外皮严丝合缝地安抚呵护着爱人,皮下包裹着泯灭人性的疯狗,病态癫狂的灵魂。
“啧……”郑山雨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抬手捂住了双眼。
“咔哒”,门锁打开的声音没有惊醒不知不觉间在沙发上睡着的青年,郑齐舟带着一身寒气进来,脱了外套换了鞋,将伞支在玄关晾gān。“山雨?”郑齐舟向客厅张望了一下,发现人正蜷在沙发上睡得正熟,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柔和。他轻手轻脚地挪了过去,将郑山雨脚边叠得整齐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郑山雨羽睫轻颤,迷迷糊糊从喉咙涌出没睡醒的奶音,惺忪的眼神正对上郑齐舟替他掖被角,闷笑一声把人钩进怀里。郑齐舟猝不及防被他一揽,整个人趴在他怀里,腰上紧紧箍着青年有力的双臂。
“哥……回来了?让我抱会儿…”郑山雨腾出一只手qiáng行把他的脑袋摁到自己肩窝,闭着眼睛在他细嫩的侧颈亲咬撒欢。“我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凉……”郑齐舟挣了一下,还是无奈地卸了力,微微蹩眉,随着柔软的唇瓣和皮肤的斯磨缠绵而轻轻战栗。
“毯子就在脚边,睡冷了都不知道自己裹上。”郑齐舟不轻不重地在他头顶拍了一下,“小傻子,感冒了怎么办。”
“我等着哥回家给我暖被窝。”郑山雨脸不红心不跳,“感冒了,就刚好给哥一个机会心疼心疼我,哥,你心疼我吗?”
“不心疼,冻死你。”小混蛋什么好都不学,就会拿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