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和几个小的说:“认真写字,李毓起笔不要犹豫,我去和阿姐说几句话,回来再考你们。”
李黛没想到从前那个闷葫芦一样的李令俞,竟然有这等威严。
李令俞也没走远,就在窗外。
李黛出了门就问:“父亲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李令俞都气笑了,故意问:“你们家huáng御史没和你说吗?我一介草民如何知道?你不是自诩官宦人家,不好和我们这些罪臣家眷来往吗?怎么今日又舍得回来了?”
李黛理屈在前,但她声势浩大,根本不在乎有理没理,qiáng辩:“你莫跟着我说这些,父亲留了多少家财给你,你别当我不知道。”
李令俞:“是吗?那你说说父亲给我留了多少家财?”
李黛压低声音:“父亲的案子,可是高达三十万……”
李令俞冷声:“你尽管去告发,或者让你们家huáng御史去上书,就说罪臣李尚家眷私藏三十万金!”
李黛被他冷声呵住了,李令俞:“我只当你爱慕虚荣,身不由己。如今看来,你是生性就恶毒。家里几度遭难,又逢遭大火,你半句不问母亲妹妹们是否安康,不问她们靠什么活着,如今倒是回来打探家里有多少钱?”
李黛也不藏着掖着了,敞开说:“你别给我装可怜,这宅子是太原王的私宅,没钱你是怎么住进来的?还敢说你没钱?我家郎君说了,你若是识相些,就主动jiāo了银子,他去求御史中丞大人,也好给你说情,杨大人无辜,他肯定不怕。但你们不一样,到时候可没人保你们!”
李令俞听到了几个信息,御史台在保杨勃,或许大家都知道杨勃做了什么,但没人能查到证据,他有恃无恐。又或者有其他原因。
“你怎么知道这是太原王的私宅?这是我老师借给我的。”她长这么大,最不怕的就是使诈。
李黛:“不可能,宋彦光如今有意投太子……”
她说到一半,也觉得自己言重了。
李令俞也觉奇怪,宋彦光明明和太原王师生情谊很好,太原王和太子几乎没有私jiāo。
宋彦光有意结jiāo太子的消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出来。
她两在外吵架,里面几个小的吓的安静如jī。
她最后警告李黛:“你若是想活命,就把嘴闭上,非议储君,你有几个脑袋?你们家huáng御史可救不了你!”
李黛被她一通连训带吓唬,不敢再撒泼。
午饭的时候李黛再没敢和她造次,可能觉得她吓唬不住李令俞,甚至有点摸不准李令俞的深浅,倒是几个小的扒了几口饭,立刻溜进书房里写字去了,都躲着李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