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俞:“不过是一种画法,和纸没区别。”
等陈侯坐好,她也坐在对面,油画起笔根本就看不出进度,远处的景色很广阔,
几个长脖子观众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随意涂抹,好像很随意,而且毫无章法。都觉得极为怪异。
她看了眼大半的空旷,和世子说:“世子也可入画,几位贵人都可入画。”
陈侯听着得趣,就说:“那就进来吧。”
几位挪过去,或站或坐,大多是侧身,只有陈侯正面面对李令俞。
她起笔将人物定好,布局已定,开始给陈侯画像,人物的远近,神态,光线,陈侯微微侧脸和几个年轻人说着话。人物是关键,看画的人一眼看过去就会知道陈侯是主角。
她坏心作祟,陈留王两手靠背,陈世子看着陈留王,也是正脸。
裴虞就是向前探头,被陈留王挡住脸的路人甲,这样就不用给他画脸。
这样整体看起是很和谐,只是若是细看,本人介意的话,其实还是属于瑕疵。
直到午膳时间,她才初定了每个人物的神态。
陈侯午膳时,特意招她问话,她坐在下首,陈侯问:“听闻你自小拜在宋彦光门下?”
“是。”
“南山书院的丹青一脉,果然了得。”
她答:“是。”
“你家中可有兄弟?”
“臣家中没有兄弟,只有几个妹妹。”
陈侯似是感叹,说:“听润辅说你们年岁相当,不好送你什么,就让人送了些礼给你妹妹们。”
李令俞也没当回事,顺着说:“长姐已出嫁,家妹只小我几日。臣代家妹谢陈侯和世子谢礼。”
陈侯并不善言,之后也没再问别的,午膳后他还有事,没有再去园子礼,另外几个人午后还要给她做模特。剩下的需要她自己慢慢完善。
陈留王看到画后忍着笑,大概觉得有些不地道,笑着说:“就不能让景宜换个位置吗?”
陈世子也笑起来。
李令俞故意说:“大约是不用吧。”
裴虞偏头看了眼,倒并不恼,撇她一眼,李令俞和他对视后,淡定的低头。
裴虞不见恼怒,问:“师弟这技艺,又是和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