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抬头答:“知道了。”
蔡真着急上火催:“郎君快些,大家都等着你。”
李令俞拆穿他:“是你想看吧?”
蔡真嘿嘿的笑。
等她进了紫宸殿,陈侯父子正坐在那里,油画要远看,萧雍站在画前一丈开外,大概是没见过油画等比的画法,十分意外,见她进来,居然不像之前那样训宠物似的教训她。
颇有兴致问:“你来讲讲,这是如何画的?”
李令俞和陈侯四目相对,行了个浅显的礼,这才开始给萧雍讲起,这根本不是一两句能说完的,再说了,这里面的颜料都是她自己调制的。
等她简略说了几句,萧雍才说:“确实有些才情,不枉养仲夸你一场。”
李令俞不能接话,只是垂头,陈侯说:“是颇有养仲年少风采。”
萧雍却再没说话。
赏完画李令俞就退下了,蔡真回来的路上给她喋喋不休讲:“真真和陈侯一模一样,连那件衣服我都见过陈侯穿过。”
李令俞不由地问:“你经常见陈侯?”
蔡真正在兴头上:“头几年,圣人睡眠不好总是梦中惊醒,胡言乱语。就是陈侯时常进宫来陪伴。后来才好些了。”
他见路上没人,凑李令俞耳边说:“停了丹药,圣人圣体一日比一日好,如今说是炼丹,但不服丹药了,圣人性情好了很多,身体也越发qiáng健了。陈侯还是每月初一、十五这种重要日子进来看兄长。”
李令俞听着这种宫闱辛密,心想,原来他也疯过,也心痛过?
前脚回了司书殿,后脚的赏赐就来了,这次的赏赐几句正常很多,一柄镶嵌宝石的宝剑,和一对玛瑙杯。
蔡真见赏赐来了,恭喜她:“郎君将来定然前途无量。”
李令俞见他的殷勤样子,笑起来:“不会忘了你。等你过生辰的时候,定送你一幅画。”
蔡真高兴的千恩万谢出门去了。
等他下值回去时已是huáng昏,见阿符也正回来,在门口等着她,立刻说:“那边的园子今日都妥当了,听你的嘱咐,新地暖,烧了一炉火,没有反烟一切都好。”
李令俞:“那就好,新房子多烧几天,虽然夏天,但是房间里yīn冷。烧几天暖起来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