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印今日退缩不言,默认了谢家越权。
薛洋在台院一个人静坐了很久,才起身又往北台狱走了一趟。
李令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到门口有人进来,她闭目靠在墙上,薛洋进来见她并无反抗和争辩的意思。
问:“你们到底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
李令俞睁开眼,看着他,迟迟不开口。
薛洋又问了一遍:“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李令俞坦然问他:“薛大人,陛下的意思,是不是想杀了我?”
薛洋经他提醒,这才全想明白了,他猜忌了每一个人,唯独忘记猜忌了陛下。
所以曹印早知道,是陛下想杀人,杀杨勃,杀李令俞。
他一时间失态,惊诧之后,无话可说。
李令俞自嘲的笑起来,但十分肯定说:“他杀不了我。”
薛洋艰难问:“他知道,是谁想杀他,是吗?”
纵横朝堂几十年,都是一点就通的人jīng。
李令俞并无任何情绪,只是实话实说:“从杨大人进江洲开始,大概就注定了。从我进北宫开始,有人就盯着我了。我们两都一样。”
薛洋不想相信。
李令俞又说:“大人好生安葬杨大人吧,他是去赴旧人的约去了。替我给他祭一杯酒,我敬他。”
薛洋像是想起了什么旧事,问他:“你怎么会知道?”
李令俞无所谓地说:“杨大人说的。”
薛洋喃喃:“所以,他是坦然赴死,是吗?”
“当然不是,没人会觉得赴死是件值得开心的事,除非有不得已的理由。所有的死,都是不得不死。”
薛洋深深看她一眼,再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