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一顿饭,让大家都安了心,方氏向来嘴快,这次新家有了独立的院子,院子里有小门,她想出去就能出去。真是越过越觉得李令俞是个福星。
“这下好了,幼文回来了,黛娘也不用操劳了,她年纪不小了,该生养了,嫂嫂也要让她上心些。”
李令俞看她一眼,看来她最近过得不错。
大柳氏又跟着方氏叹气说:“这也是我的心病。”
方氏立刻开始介绍她听来的上都城里哪座寺庙求子灵验,哪里的送子观音最善……
吃完饭李令俞起身出了院子,穿过夹道进了后院,这房子她也是第二次来,第一次进来看了下,就定了这座院子。
后来的所有准备都是阿符安排的,阿符正在让人在后院收拾马棚,见她来,忙说:“再有几日就收拾好了,之后郎君就能乘马车了。”
她看了眼往回走,阿符跟在身后,她问:“我出事后,你跟着姝娘去了侯府?”
阿符迟疑了一瞬,才答:“是。”
“见到陈侯了?”
“见到了。”
“陈侯怎说?”
“陈侯倒是什么也没说,二娘子进门就自报身份,侯府没有为难我们。”
“你从前见过陈侯?”
阿符摇头。
李令俞再没问什么,和他说起院子里的树木花草。
因为这次的事闹得太大了,都知她安全回家,也没人再敢上门送礼。
她和太子、皇后一派已经是两立之势。
倒是陈润意第二日来看她,见她好好的,满面愁容说:“你说你,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纠缠到命案里去了?你可把我坑惨了。”
李令俞失笑,“你是说亲事是吧?”
陈润意听她如此坦dàng有点臊眉搭眼的,不好意思。
李令俞正色:“吾家阿妹,我珍之爱之,不敢高攀侯府,只愿她后半生随心所欲。改日我会上门退亲,我自己向陈侯告罪。”
陈润意立刻炸毛:“你什么意思?看不上我吗?你把我们侯府当什么了?亲事怎可随意处置?什么叫告罪?”
李令俞没想到这小崽子这么敏感。
她改口说:“是我之过,我改日一定登门,向陈侯赔罪。”
陈润意酸溜溜问:“你是真的看不上我吗?你可答应了要教我那个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