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性格qiáng硬,和李黛说:“都说女子德行不能有亏,听闻姑父出事时,表姐拒不肯归家照看,还是表哥从书院归家照顾一家老小。”
李黛一朝被人踩着尾巴了,恨不得立刻上前扯头花和她互撕起来。
李令俞见她面部表情管理要失控了,赶紧说:“不过是些流言,阿姐纯孝,上有婆母侍奉,下有叔妹要照顾,十分辛苦。哪里来的流言?”
李黛今日就不准备回huáng家,一听李令俞这样给她搭台子,心一横想,你们柳家看我们家如今显赫了,就来寻我们的不痛快了,做梦呢。
李令俞的光她都没沾过,哪轮得上你们。
大柳氏正准备和李令俞说,让他带着妹妹们,和两位表妹去书房。
结果门外的阿符通传,有客人来访。
李令俞起身说:“我今日有事,不能陪舅母闲聊,母亲定好日期,我让随行的人去准备。若是报丧,那母亲也要迟表舅几日回去才好。”
李黛给他台阶:“阿弟位高权重,平日里繁忙,快去忙吧。我陪母亲和舅母们聊天就是了。”
李令俞忍着笑:“阿姐今日不必归家,我给姐夫传个信就说家中有女客,阿姐久未归家,我留阿姐小住几日。”
李黛一听喜不自胜。
接下来的战场就是她的了。
李令俞出了门问:“谁?”
“说是郎君的先生。”,阿符据实禀告。
李令俞进了后院才知是吕匡渊。
她有段时间未见他,吕匡渊见她先说:“听说你进北台狱走了一遭,可见没出事。”
李令俞:“学生命大,全须全尾出来了。”
吕匡渊听着有些唏嘘,若是早年,圣人可没这么好的性子。
李令俞问“我听闻先生归乡。一直没敢给先生写信。”
吕匡渊随她进了书房,看了眼障子门打开,竹帘里投进来的阳光,夸了句:“好秒的心思。”
“不过是地方紧窄,想了些办法。”
吕匡渊坐在有阳光处的椅子上,并没有提几个月的见闻,只问:“我今日收到信,便匆忙来见你,边境不稳,你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