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大门,我的双腿向灌了铅一般艰难地挪动着,厚重的大门打开,把我吃进去。
屋内是很时髦且西式的装潢,我无心去分辨,行尸走肉跟着接待我的男人来到二楼的一间房,谢惟不在,我松了一口气。
房间面积与我在王家相差无几,但并不是主卧,也瞧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我忐忑不安地找了张单人沙发坐下,在没有正式见到谢惟之前,一切都没有定数。
我甚至设想等谢惟到了,我跪下来求他,告诉他我不是自愿的,求他放过我。
但很快的,这样的念头就被我压了下去,任何可能惹得谢惟不快的事情,我都不敢尝试,我只需要做一块砧板上的肉,乖巧地等着谢惟拿刀一点点把我骨肉剥离。
时间走得很慢,被无限拉长,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在我的神经性拉到最紧绷,即将要崩坏时,房间门开了。
谢惟迎着光而来,他穿着纯色的黑T,基础款的牛仔裤,这样简单的装扮,衬得他肩宽腿长,他其实也才二十岁,即使气质比同龄人成熟,但乍一看,还是能瞧出他身上那种属于年轻人特有的蓬勃的生命力,只是这种过于躁动的气质,在谢家是绝不被允许的,因此造就了谢惟这个矛盾体。
我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滞,僵硬地站起来,谢惟随意拨了拨头发,冷峻的脸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从上到下打量我,被他一看,我血液都仿佛在逆流。
谢惟朝我走来,我抑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喉咙像喝了胶水,徐丽让我打招呼的话,我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谢惟比我高半个头,站在我面前,影子把我整个人都笼罩起来,我无处可逃。
他居高临下地瞧我,似是不满意我像个木桩,拿手轻轻地、带点亵玩意味地拍我的右脸颊,恶劣道,“两次见你都不说话,你是哑巴?”
我被他带点寒气的手一碰,猛然打了个抖,怕得狠了,想要说话,只发出难听的单音,“我……”
他微俯身,温热的鼻息都打在我的脸上,像是为了看我能怕成什么样子,他伸出舌头,在我的唇角轻轻舔了下,黏糊糊的,像被蛇爬过。
我吓得汗毛倒立,往后一退,身后是沙发,我直接跌了进去,谢惟顺势把我压在狭小的单人沙发上,掐住我的两颊,冷色的眼闪现出带着侵略性的疯狂,他朝我紧绷的脸上chuī了口气,慢条斯理说,“不会说话没关系,挨操的时候会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