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带着雨珠打进来,我周身如坠冰窖,惊恐地抬眼去看,柏垣皱着眉,与我对视,隔得太远,他与温司像是双生儿。
仿佛是温司在看着我堕落。
贺一斐捏住我的下巴,哼道,“小槐这么脏,柏垣才不会要你。”
我痛苦地咬住了唇,直到咬出一点血腥气,bī退眼底的热意,恨意滔天地看向谢惟,“谢惟,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大雨磅礴,与我的声音jiāo杂在一起。
谢惟的黑眸里住着一个破碎的我。
我说,“我跟温司没有上过chuáng,在小斐之前,我只有你一个人。”
贺一斐抱着我的动作一僵,谢惟漠然的神情一点点碎裂开来,他死死瞪着我,语气森寒,“你再说一遍。”
我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溢出来,“谢惟,你真可笑。”
天边一道剧烈的闷雷炸开,我看见谢惟的脸像是碎裂的玻璃杯,折she出饱含痛苦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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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傲娇赛高
##35
谢惟和贺一斐大吵了一架,我在房间里听外头bào怒的争吵,不为所动。
原来谢惟真的后悔了,只不过在我说出与温司并非那种关系之前,他都找不到借口,如今算是可以冠冕堂皇地赶贺一斐出去。
贺一斐自然不肯,冲进房间,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扯进这场纷争里,他绯白的脸带因为怒意透出一股很漂亮的粉,像是三月的桃花,惹人怜惜,他握住我的手,仿佛我跟他是被大家长拆散的怨偶,梗着脖子说,“小槐都没有赶我走,你凭什么?”
谢惟yīn狠地看着我们jiāo缠的手,贺一斐期待地看着我,“你不会想我走的,对吧,哥他那么凶,我一走他肯定又打你了。”
他语气这样无辜,仿佛当日对我使用那些龌龊手段bī迫我就范的并不是他,其实我想告诉贺一斐,他一接近我就控制不住的害怕,我恨不得他离得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但我实在乐得看他们表兄弟决裂,于是与他十指jiāo缠,状若甜蜜,甚至露出个浅笑,轻声说,“我这么喜欢小斐,当然舍不得,”又看向眼露寒光的谢惟,在他震怒的眼神里,笑道,“我们三个人一起,不是很好吗?”
谢惟像是要冲上来把我和贺一斐撕碎了,但贺一斐是他的表弟,我又被贺一斐护在怀里,他所有的怒火无处可发,我见到他太阳xuébào起青筋,想来头痛病又犯了,他森然地注视我们半晌,bào戾地砸了房间了桌椅,似一头被囚禁了找不到出路的野shòu,在房间里转了两圈,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和贺一斐都看着他的癫狂,一时无话。
谢惟隔空很用力地指了指我,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苍凉,“宋槐,你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