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陆筠肯定会不好意思,此时她只是笑了笑,终于可以安心了。然后去医院门口打电话给吴维以汇报情况,他明显松了口气,却用并不意外的口吻说:看来他不会有事了。陆筠,辛苦你了。”
感谢是诚挚的,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实际上自他们从格拉姆市回来之后,两人第一次单独说话。
应该做的,”陆筠说,只要能救人,这不算什么。”
好。”
挂上电话,吴维以目光在屋子里的每个人脸上停留一下,问驾驶组的十多个组员:袁祥你们也是知道的,他这个人,谨慎了一辈子,今天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是不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几个人互看了片刻,开口说:这个他没说,看上去这几天他情绪不好。吴总,你也知道,这几天下雨了,路很滑,我们开车都非常小心。安全问题每天都在qiáng调着,我们哪里敢掉意轻心。”
吴维以手指敲在桌面上,以极缓的速度开口: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如果只是下雨路滑就再好不过。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中任何一个人出事。驾驶员的注意力是安全的保障,你们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终于有人想起一件事情:也许是昨天晚上喝了酒的原因。昨天晚上,我看到袁祥和周工程师一块喝酒来着。一杯接一杯,两人喝了很多酒。”
工地上并不禁酒。实际上,对酒这事,大家都是挣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男人,远离大城市,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几乎没有任何消遣,喝点酒完全不是什么错,前提是,只要他们有酒。当然,除了初了运输部门的驾驶员。他们是绝对禁酒的。
周工程师?”
刚来不久的那个年轻人吗,很jīng神的小伙子,能说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