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结构的屋子见风就燃,那场火没有控制住,烧掉了整个屋子,他在睡梦中差点被烧死,还是邻居家发现得及时,救回了他,却没有救回方圆三百里内那个最漂亮的姑娘。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洒进山寨,均匀洒落在每个角落,包括那间依稀看得出本来结构但已全部毁灭的小屋子上。
只有黑乎乎的残垣断壁和置身其中孤零零的小男孩。他伸手出去,碰了碰那张碳化的木chuáng。
有东西轰然垮塌。炙热的烟尘迎面扑来。
什么都看不清了,什么都——没有了。
[二十一]
旧年一过完,工地上就进入前所未有的繁忙期。导流dòng也提前半个月施工完成,验收过关。辛苦一年的众人拍手相庆。一个项目结束自然要喝酒庆祝,gān脆就在dòng内gān了大碗酒,宛如古代的英雄侠客,豪气gān云。等不到众人四溢的酒香散去,慡朗的笑声回音传来,大江截流的准备工作也逐渐展开。
这一代是所谓的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受东南亚季风影响很大,chūn季湿润,夏季多雨,每年的汛期大致从四月中旬开始。汛期来临之前截流江水迫在眉睫,工程组进行了几番资源调整,大量的人力物力都调配到了截流现场。
因为斯瓦特河面较窄,施工难度不大,设计中采取河chuáng一次拦断的方式。大量的石料运来,几千立方米的石料石渣在江边堆积如山,并且还以高密度不停的运送过来。实际的测量工作也穿插着展开,吴维以每天在工地现场和实验室来回数趟,几十立方米的混凝模块倒入江中,再捞起来,测量记录数据,一个不拉的全部要看,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一辆大型的运输车沿着路过来,吴维以退后了两步,待车停稳后同开车人打招呼:老袁,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袁祥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挥舞了下手臂,一张脸上全是灰:没事,早没事了。我现在好得很呢。”
吴维以颔首: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