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言向来耐心,会认真地聆听,谢予找不到人倾诉,只有他。
门开以后,谢予扯了扯笑,提起手里酒晃了晃:“要不要一起喝点酒,喝两瓶。”
男人往后退了步,让出路示意他进去。
谢朝言这栋房子装修得不算很jīng致,就是前两年比较时兴的北欧简约风,性冷感灰色调,没什么烟火味,谢予就是喜欢来他这儿,有时候一窝就是一下午。
谢予把酒放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坐,靠上去。
谢朝言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谢予说:“我挺好的。”
“我不喝酒,你喝吧。”
“为什么?以前不也喝过吗,怎么突然不喝了。”
“这两天不太方便。”
谢予像看什么怪人一样看对方,最后不在意地笑笑,弄开一瓶酒,自己一个人喝。
其实他来之前就独自喝了一些酒,只是没怎么醉,一个人的时候就找个地方靠着,目光出神地瞧着一个方向,也不说话。
现在也是。
谢朝言任着他独自发呆,转身去做自己的事,却忽的听谢予说了句:“暮暮今天和我提了分手。”
他手上动作微顿。
也听到谢予自言自语一般絮絮念念地说:“其实今天也没出什么事的,可是,可是就是很突然,我承认我打电话的时候是有些没控制住,当时语气不太好,说了一些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但我也没别的意思。”
谢朝言无言地听着,知道现在的谢予多少是醉了点,要不然也不会失魂落魄地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其实我被很多事给影响了,被我朋友的那些话,甚至还怀疑暮暮……”
谢朝言视线淡漫地看过去,问:“怀疑她什么?”
谢予没回答。
只是转过头,瞧着他。
好像有些恍惚,又好像记起了自己此刻是在哪儿,在谁面前,他坐直了点身,拉回了一点平常的姿态,不想自己在别人面前这么láng狈。
谢朝言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端起他面前的啤酒往谢予面前的杯里倒了些,同样拿出一个新杯子,给自己也倒了杯。
他动作细致,在谢予眼里像慢动作。
他就看着谢朝言慢慢地倒酒,也看到他手背上那一块黑红,明显的灼伤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