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勇涛:不会的,祸害遗千年。
楚稼君的头埋在他肩上:我死了你怎么办?
纪勇涛的脚步顿了顿。片刻沉静,老医院走廊的白灯闪烁残光,映得眉目模糊。
纪勇涛:没怎么办,回去,一个人过。
楚稼君:我死了你更难过,还是刘纬德死了你更难过?
纪勇涛:我可以直接把你从窗口丢下去你信不信?会说人话吗?
楚稼君不说话了,揉了揉脖子。
过了很久,楚稼君问:我们是一家人吗?
纪勇涛:得看你怎么算了。算是表亲,算是住在一起。户口本不在一块儿。
楚稼君:要是户口本也在一块儿呢?
纪勇涛:哪天我去问问落户。
楚稼君:什么落户?
纪勇涛:大学生毕业落户啊,你……不知道?
楚稼君:我想起来了!辅导员给过册子!
就那么几秒钟,他背后浮起一层冷汗。然后,一只手从前面伸过来,揉了揉他的头。
纪勇涛:想落户?
楚稼君点头。
纪勇涛:不走了?
楚稼君点头。
纪勇涛:那,我去问问。
——纪勇涛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楚稼君就坐着轮椅被他带出医院,去了一间民政的办公室。里面的主任是纪勇涛的朋友,两人各点了支烟,聊起了落户文件。
主任:可以啊,当然可以啊,大学生是重点栽培的,优秀人才啊,毕业后肯定能落户进来。
主任翻了翻“许飞”的档案资料:没问题的,一点没问题。你户口落在谁那?你哥哥那?
楚稼君还呆着,没想到这事那么顺利;纪勇涛点头:落我这。
主任:都是老纪家的人啦?
纪勇涛笑笑:都是老纪家的了。
主任教他们怎么做,比如签几方协议、毕业让单位开什么证明……楚稼君呆呆听着,但又记住里面每一个字,仿佛在三年后的六月,纪勇涛的户口本上,就可以多出一个“许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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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楚稼君没有睡觉。
纪勇涛睡着了,感觉身边有动静。
是楚稼君在拉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