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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初不仅近视度数高,散光也十分严重,看任何事物时都带着一层虚影,光下尤其难辨轮廓,自动给视野中的一切都框上了刺刺的毛边,但他还是喜欢像这样面对谢时君,从跨年那个混乱的午夜开始,他就爱上了丢掉眼镜的安全感。
只是他后知后觉才明白,安全感并不是来源于世界的模糊不清,而是来源于为他摘下眼镜的人。
其实早些时候,刚得知谢时君的眼镜度数比他低,他还会斤斤计较着那点不公平,现在却觉得无所谓,只想抽掉两层透明的阻隔,把谢时君的样子永久性地封存在视野中,凝成不会生锈的指引牌。
良久,就在向初以为关于变老的话题不会再继续了,谢时君抬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等我们都老了,我还是叫你珍珍。”
“嗯……到那时候,我也许会叫你,时君,也有可能会叫你——”向初故意拖长了语调,“老头子。”
话音未落,谢时君手上猛地用力,将他整个人抬到了桌面上,欺身上前,卡进他两腿之间,向初吓了一跳,“欸,你gān嘛……”
“再叫我一次。”谢时君说。
如果换作平时,向初大概率会使坏,捡谢时君话语间的漏dòng,叫他老头子,可是他望向谢时君的眼底时,捕捉到一种称得上迫切的期待感,他忽然之间不想这样做了。
头枕在谢时君胸口,向初轻唤:“时君。”
“我爱你。”
这是他早就想说却一直没说的,是他偷偷和谢怡安拉勾约定过的,是他刚要在便签纸上落笔却被打断的,实在迟到太久,他补偿似地又重复了一遍:“时君,我爱你。”
?
谢怡安的兴趣班还没结束,两个人决定在校园里散散步,牵手自然是不可能的,偶尔碰上教过的学生,谢时君还要打招呼。
但向初乐得其中,终于体验了一把谢时君之前所说的,在校园里谈恋爱要藏着掖着。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路过几只脏兮兮的小狗趴在草地上晒太阳,向初扯了扯谢时君,“谢老师,你记不记得以前学校里有只缺了一条腿的流làng狗,大家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三哥,后来它好像是在寒假里去世了,再也没见过。”
谢时君转过身,“记得,有关它的传说和故事可太多了,当时我还喂过他火腿肠。”
“真的吗?”向初惊喜道:“我也喂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