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那边大笑,嘱咐了他几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管逍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琢磨那个酒鬼的事儿。
姓陈,叫陈什么?
管逍挺烦他,这是真的。
挺怕他,也是真的。
那家伙不招人待见,这真得不能再真了。
奶奶说让人家好好过日子,管逍笑了,那人哪有想好好过日子的样?
管逍咕嘟咕嘟地喝水,然后去阳台往外看。
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到了冬天都枯了,这会让被雪埋着,看着怪凄凉的。
不知道为什么,管逍突然觉得那姓陈的酒鬼就跟花园里枯萎了的植物一样,挨不过寒冷的冬天。
陈白尘从诊所出来的时候,医生叮嘱他:“少喝酒啊,再这么喝你就完了。”
他笑着说知道了,还乖乖跟医生道谢。
医生撇撇嘴:“知道了,说了八百遍知道了,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你就缺个人盯着你。”
陈白尘拉起羽绒服的拉链,缩着脖子,离开了。
他口袋里揣着医生给开的药,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大概率不会按时吃。
他回家,站在门口环顾这乱糟糟的家,手机突然响了,并非有谁来电,而是事件提醒。
提醒他,今天是他妈生日。
他关闭了事件提醒,进屋,脱了外套,难得的开始收拾屋子。
没用的东西丢掉,脏了的衣服、chuáng单被罩塞进洗衣机去洗。
扫地、拖地、扔垃圾。
堆得乱糟糟满登登的家,他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收拾得gāngān净净。
陈白尘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穿上衣服,又出门了。
天已经黑了,温度很低,走在路上要很小心,否则就是滑倒的危险。
他去了附近的蛋糕店,没有预定,只能买店里有的蛋糕。
他拎着蛋糕回家,路过超市,迟疑了一下,最后放弃,难得没有买酒。
风很大,很冷。
陈白尘往回走的时候想,不知道蛋糕会不会觉得冷。
他费劲地走到家楼下,又扫了一眼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