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
“人话,”朋友说,“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你跟尘哥你俩谁上谁下啊?以前那个唐可gāngān净净漂漂亮亮的你都不碰,怎么这回让尘哥收住了?”
“我……”
“哎,别生气,我没有说尘哥不好的意思,尘哥挺帅的,人也个性,就是跟你型号好像不太匹配。”朋友笑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是1呢。”
“我是1!”管逍气急败坏地说,“靠,我是什么关你屁事。”
“你火气这么大gān嘛啊,随便聊聊就急了,尘哥受得了你也是厉害。”
“你少一口一个尘哥的。”管逍问,“他怎么样?没事儿吧?”
“明儿还得来打针,”朋友认真起来,“我说真的,你抽空带他去做个体检,他喝酒太凶,我总觉得不踏实。”
管逍一听,问题来了。
“你跟他很熟?”
“还行吧,他住得近,有什么小毛病都来我这儿,”朋友说,“他之前有阵子三天两头发烧,因为常年喝酒,有些药不能用,说也不听,挺愁人的。”
管逍皱起了眉:“这什么狗人?”
“既然你俩好了,你就多盯着他点儿,尘哥这酒瘾太大了,身体都喝坏了。”
“我跟他不是那个关系。”管逍辩解,“我俩都不熟。”
朋友轻声一笑:“行,随便你说什么,反正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挂了电话,管逍躺在沙发上琢磨陈白尘的事儿。
这人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过来的,看起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喝酒,还有个当鸭子的前任。
管逍越想越嫌弃,越嫌弃就越是觉得应该离对方远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想起奶奶说的那件事儿,十几岁的陈白尘一觉醒来发现爸妈抛下他走了,原本的三口之家只剩下他一个。
如果是管逍,他肯定不会继续住在这里,但陈白尘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这么多年始终没搬家。
管逍把手机放在脑门上,不停地琢磨着那个人。
陈白尘真挺帅的,高个儿长腿,好好收拾一下,上T台都行了。
但问题是那人不好好收拾,邋里邋遢的,管逍想起来就觉得糟心。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去了阳台。
他家阳台放着一个脏衣篓,他过去,低头就看见了自己的那几件衣服,那几件被陈白尘用洗衣机给轮了又冻成冰的衣服。
衣服是不能要了,管逍一直惦记着扔,可最后还是没扔,放在这儿,也不知道要gān嘛。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时间,回屋换衣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