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研究生。”
“你知道就好。”
管逍笑:“真的,我怕鬼,你照顾照顾我,陪陪我。”
“管逍。”
“嗯?”
“今天挺晚了,我就不走了。”
管逍笑了,脸凑到人家颈窝,蹭了蹭。
“明天我得回去。”陈白尘说,“咱俩这事儿,太突然,又不是jiāopào友,不能这么草率。”
管逍直起身子看他。
“你不是做生意的吗?怎么这点儿心眼都没有?”陈白尘笑,“万一咱俩深入一了解,你发现我其实是个变态杀手,后悔你都来不及。”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哈,”管逍见烟抽完了,赶紧拉着陈白尘回屋,“就你这样还变态杀手?谁给你的勇气这么抬高自己身价?”
陈白尘被他拉着,无声地笑。
“生意人呢,做事是要小心谨慎,”管逍拉着陈白尘进了屋,给人接了杯热水,用的还是自己的专属杯子,“但谈恋爱不是做生意,冲动点儿才刺激。”
“我不喜欢刺激。”
“但是已经刺激了。”管逍在他旁边坐下,“你敢说昨天晚上不刺激?”
陈白尘笑出了声:“操。”
“我最近就琢磨,要是谈个恋爱都畏手畏脚思前想后的,也太没劲了。”管逍说,“我不跟你说那些没用的了,直接gān点儿实事儿。”
“你又要gān嘛?”
管逍把手往心口一放:“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陈白尘刚要骂他,只见管逍从睡衣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
“……装屁。”
“不是装屁。”管逍说,“其实还有一个。”
他低头扯开口袋,笑得有点儿窘迫:“没掏出来。”
两枚简单的素戒躺在他的手心:“别误会,不是求婚,就是个定情信物。”
管逍说:“今天开会中间有个茶歇,我趁着那会儿去楼下商场买的。”
“多少钱?”陈白尘双手捧着杯子,笑着看他,“我这人眼里只有钱,便宜的不要。”
“50块钱一对儿,你觉得这价儿还行吗?”
陈白尘看着管逍,莫名就有些鼻酸。
他这些年啊,过得浑浑噩噩,整个人泡在了酒里,醉生梦死的。
总觉得,活着没劲透了,却又下不了狠心去死。
整天不gān人事儿,试图让老天爷主动收了自己。
他觉得自己被亲情抛弃,被爱情排挤,总是刚想站起来就又被一锤子给怼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