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蔓延至整个心田。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样。
“.……怎么死的?
苏南转过头来,看着李善长,微微一笑,指了指上面,说道:“被老朱杀了呗!”
“史书记载,洪武二十三年,李善长被问罪,连同其妻女弟侄七十余人一并处死,时年七十七岁。”
轰隆隆!
又是一-道狂雷落下,震耳欲聋,好似天崩地裂。
李善长惊恐的脸被闪电映射的忽明忽暗,黑白分明。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预料不到的结果。
最后,竟然是这样?
!
全家都被杀了?
……
哗啦哗啦-
大雨倾盆而下,冲刷着城池,也冲刷着李善长的心。
这场大雨,似乎要淹没所有的事物。
李善长呆呆的坐在那儿,-动也不动,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般。
到最后,更是微微颤抖了起来,一张脸色苍白如纸。
与之相比,苏南则是悠哉悠哉的。
-个前堂,好似分成了两个世界。
“莺儿,茶
苏南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茶杯。
莺儿上前一步,低着头给苏南倒满了茶,整个过程不发一言,也没有任何情绪。
莺儿是一个很聪明很懂事的人,尽管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但不该她说话的时候,她不会表现出任何的情绪。茶香四溢,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混杂着外面的雨声。
苏南举起冒着热气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
直到这是,李善长才回过神来,好似大梦初醒。
他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楚公子,”李善长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陛
下,为什么要杀我?”
苏南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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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心里咯噔一声,好似想到了什么,但嘴上却问道:“是因为,胡惟庸的事情?可是,那已经过了十年了,陛下怎么会?
苏南呵呵一笑:“老李,你是真糊涂,还是在这跟我装糊涂呢?”
苏南的目光,仿佛要把李善长看透一般。
李善长心脏砰砰乱跳,但还是说道:“楚公子,老.……真的不知道。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庭院中已经有了积水,挂在门口的风铃传来悦耳的声响。
李善长满脸惊恐,求助似的看着苏南。
在他看来,老朱要是想以胡惟庸同党的罪名治他的罪,没有必要等到十年后。
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苏南反问道:“真的不知道么?
李善长硬着头皮道:“真的不知道。
他要从苏南这里知道更多的消息,才能想办法避免自己的死。
这一刻,李善长也不装什么圣人了,而且急切的问道:“女还请楚公子告知一-一,老夫丁
当感激不尽。”
苏南看着门外雨帘,道:“反正也是下雨,闲得无聊,那就聊聊。
“历史上,你是被老朱以胡惟庸同党的罪名处死的。
李善长心里一紧。
苏南继续道:“不过,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更多的原因,
在你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