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场就是为了应付你这种傻子!
宋温澜无语得两眼翻白,一言不发,闷头想从厕所出去,手腕却被人不容置疑扣住,候场多时的裴靳直视着他,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一股无形的压迫攀上脊背,眼神宛如弦上的利箭,散发着骇人的寒光。
“裴靳,放手!”
他脸色苍白,不顾一切往后撤,反被裴靳握得更紧,随即一个天旋地转,宋温澜被裴靳拧着手臂按在墙上,双腕被缚在头顶,动作很凶,像是被激怒的野shòu。
“放你,放你去哪?”他手撑在宋温澜脸侧,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恶劣,“做了缺德事就想跑,谁给你惯的德行?”
宋温澜不甘示弱地回视,指甲深深嵌进他的皮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碰他了?”
“我不需要看见。”
裴靳看着他,顿了一会才漠然勾起唇角:“我怕会做噩梦,宋温澜。”
“你还是一如既往让我感到恶心。”
恶心。
听到那个词的一瞬间,宋温澜失去了所有负隅顽抗的勇气,只是偏执地紧盯着裴靳,从他眼底窥见了自己清俊苍白的倒影。
丑陋的,羸弱的,不堪一击的。
……世人都是如何来定义“恶心”的?
滥jiāo是恶心,其貌不扬是恶心,故意戳别人痛处是恶心,至情被践踏是恶心——我厌恶你,就是恶心。
不是所有的礁石都能激得起làng花,不是所有的辩解都能被认真聆听。
裴靳,我曾遇见过那么温柔的你,可你凭什么让我一个人走进良夜?
“裴哥,Omega被安置好了。”萧淮拿着手机,迟疑道,“你要不,还是先把他放下来?免得宋璇那不好.……”
宋温澜疲惫道:“我不会说的。”
萧淮:“?”
“她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想把我送去jīng神病院还是警局都由你们定夺——”
“你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他轻嗤道:“给你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