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朵,他拨开衣服,那是原本放置在每个房间的室花,淡huáng色的小雏jú纵然遭受非人的nüè待,也在拼尽全力绽放着,以至于柜子里满是清甜的花香。
怎么回事,宋温澜猝不及防被扑了一脸,别过头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勉qiáng缓和过来,他连忙把柜门关上,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仍在熟睡的裴靳,心里冒出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
jiāo换的菜品,故意占住的去路,被藏起来的玛格丽特,以及向来生人勿近的裴靳,自己却可以坦然自若地走进他的房间。
你并不讨厌我,是吗?
你只是口是心非,傲娇又别扭,不善言辞,却无时无刻不在照顾我,裴靳,你该是多好的哥哥,而我又是多坏的弟弟?
“是因为当年我的口不择言,你不想对我太优待,却又厌弃欺凌幼小,对吗?”宋温澜半跪在chuáng边,面带笑容,伸出手想触摸他,最终还是选择收回,轻声道,“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
“我以后会尽量离你远一点。”
直到你看见我,不再有任何情绪波澜为止。
——
宋温澜离开时,裴靳还在做梦。
梦境很凌乱,有小时候穆清雅病情反复,他跑了一整条长街去给她买喜欢的粥,却怎么也跑不到终点;有裴靳一个人守在空dàngdàng的别墅,逗弄展开翅膀的白鸽,却亲眼见它被无边的囚笼吞噬;也有九岁的夜宴,觥筹jiāo错灯火通明,他与那人肢体jiāo缠,翻身将其覆在身下,一双半弯的笑眼擒获他的心。
裴靳被男孩轻勾了领带,细嫩的指尖贴附在Alpha的脸侧,宋温澜低低笑了下,带着蛊惑人心的气息,抬头和他吻得难舍难分。
舌尖撬开齿关,错jiāo的风月沦陷,宋温澜压着劲使坏,故意往上颚撩拨舔吻,被追着缠下也不怕,耳鬓着厮磨,电光火石间情难自禁,竟险些大庭广众扒了小少爷的西装裤,裴靳蓦地收回手,却又摸到白皙盈润的腰窝,宋温澜喉间漏了声喘息,更用力地环紧他,坏笑着咬了咬裴靳的耳尖。
“怎么不继续打了?”
他眼里生着两簇半明半昧的灯火,带着浑然天成的狡黠和无辜,裴靳望进宋温澜灵动的眼底,眸色晦暗,qiáng行掰过他的脸,刚想惩罚性地掐揉骚狐狸的臀尖,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玻璃门的内侧,宋温澜背对他而立,站在走廊外,皙白的手腕握着一个粉色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