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男人磕磕巴巴地,“别哭了,俺看着心疼。”他伸出粗糙手指抚过小冬脸颊,抚去腮边的泪。
杨小冬一直在无声掉泪,比起这场荒唐婚姻,他更难过的是李玉娥反常的亲近,只是为了哄他穿上衣服。
外面在热闹地吃席,推杯换盏一派热闹,金刚守在这,没人敢来闹,吴燕不乐意了,耷着脸走进来,“儿,去吃饭,甭看着他。”
金刚问杨小冬:“小冬,去吃饭吗?”
没人回应他,吴燕上来就搀起金刚,“走走走!儿,喝酒去!你叔叔伯伯都等着呢!”
杨小冬就这么躺了几个小时,期间被拉下去给吴燕磕了个头,是别人按着他的脖子压下去磕的,咚咚几声,杨小冬脑门上就青紫一块。
行尸走肉一样任人摆布,磕完了头继续躺着。傍晚,人渐渐散了,金刚满身酒气地进来,依旧远远坐着,他知道杨小冬不乐意,并不想勉qiáng他。
两人就这么坐着,一室之内只有钟表走动声。突然,金刚瘸着腿压上来,整个重量全部压在杨小冬身上。
难闻的酒气包围着小冬的鼻息,他像突然回过神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使劲推他,“你起来——别碰我!”
他咧着嘴急促地喘,像水鱼落上岸,要把肺哭出来似的,实在哭累了声音弱下去,还在哑着嗓子喊:“你别碰我.……”
金刚挨了他几巴掌,凑在他耳边小声解释:“俺娘在窗户外边看着呢,对不住,小冬,你放心,俺不会伤害你的。”
他压着杨小冬,隔着衣服拿胯耸他,脸埋在小冬颈子里嗅,手在腰侧来回地摸。吴燕在窗外看见儿子顺利dòng房,心道:别看现在又打又骂的,等到chuáng上得了趣就死心塌地了,都这样。
她满意地回屋去,这媳妇娶得不赖,希望肚子争气点,早点让她抱上孙子。
杨小冬被压得喘不过气,身上的人在不停地顶他摸他,带着污浊的酒气和肉味,身上还有难闻的汗臭味。
因为腿脚不行只能笨拙地向前碾他,死沉的躯体压得严严实实。杨小冬绝望地睁大眼睛望着屋顶,红绸dàng在房梁,他想:抓上去吊死得了。
整整一天,他都刻意不去想梁御恒。此刻在呼吸困难的当下,却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个雪夜,那人gān燥温暖的怀抱,那个带着苹果清香的吻。
甚至那个不久前的电话,他笑着问:“小冬是谁啊?”
那些好像一个遥远无望的梦啊,在记忆中摇摇欲坠。缥缈暧昧的雪夜和荒唐蛮横的亲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