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冬自讨苦吃,靠着梁御恒喘气,腿软,一个劲儿往下掉,被捞着腰洗了个澡,又被抱回去。
房间内静谧温馨,因为杨小冬的到来而逐渐变了样子。常用的水杯变成两个,墙上贴着幼稚的塑料挂钩,chuáng边的拖鞋是杨小冬买的,质量一般,还丑。
梁御恒的领地时时被侵占,他却不觉着冒犯,甚至隐隐期盼杨小冬再多添置点不值钱的普通的东西,和自己的放在一块。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自己对杨小冬究竟算什么,稀里糊涂地睡了,也从来没有过告白,因为一场荒谬婚礼,杨小冬就和他同居了。
但今晚,仅仅是八点钟杨小冬没有回家,他就坐立不安,书读不进去,课题写不下去,频频望向门口,等人拖着麻袋进来开心地喊一声梁哥。
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他的要求很简单,他只不过想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杨小冬。就算是他用廉价的不符合审美的东西把这个家填满也没关系,一直睡在他身边还偶尔打呼也没关系,甚至不舍得用水要攒着洗衣水冲马桶都没关系。
梁御恒是很讨厌这些的,但如果是杨小冬的话,可以。
吻了吻怀里人的耳后,梁御恒轻声喊:“杨小冬。”
“嗯?”杨小冬迷迷糊糊地应着。
“你以后就跟着我过吧。”梁御衡罕见地感到忐忑。
但是过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回答,倒是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杨小冬睡着了。
第20章相爱
毕业晚会在六月末,学生部的同学紧锣密鼓地张罗,别出心裁地在舞台上放了几十盆月见草,淡粉色的小花不见得多曼妙,但有一种肆意生机。
梁御恒曾在前一天漫不经心地问过杨小冬要不要来看,杨小冬一想到自己这样的人要置身在那样的校园就觉得难捱,拒绝了,梁御恒没再说什么。
宋一鸣倒是没过一会儿就晃悠过来,“真不去么?”他帮杨小冬收了好些瓶子,诱惑道:“梁御恒有表演哦。”
一听这话,杨小冬有些迟疑,“那……你们学校允许外人进吗?”
宋一鸣见他动摇,再接再厉,连忙打包票:“放心,你只管到,我带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