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鹿哭着的声音瓮声瓮气:“我受不住。”
她一直都是在利用他,之前俞九西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包容她?
“傻瓜,我喜欢你。”俞九西笑了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明白陆鹿在疑惑什么,的确,这种被当作挡箭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是个男人都会感觉十分屈rǔ,但这抵不过他对她的喜欢。
没错,陆鹿别有目的的‘求婚’很过分,瞒着过去的举动很过分,利用他的举动很过分……但他爱她。
一切在这种剧烈而qiáng大的感情前面,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陆鹿也未曾经历过这么热烈的情感,就是这种她做什么都有人无限包容的爱着她的感受,她从未感受过。
此刻铺天盖地,但她却只觉得慌,脑子里都‘嗡嗡’的空白一片。
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的孩童,就想躲到沙子堆砌的象牙塔里逃避,因为,她确实做错了。
只是陆鹿现在不能逃。
她垂眸看着俞九西依旧在流血的手指,试探的轻声问:“能让我替你包扎么?”
俞九西没说话,沉默的坐在了沙发上。
陆鹿松了口气,连忙打开药箱拿出酒jīng和消毒棉和紫药水帮着俞九西处理伤口,玻璃是利器,刺进皮肤和血肉里不消毒不行。
她是医生,做起这些自然是轻车熟路。
此时男人坐着,她半蹲着,一高一矮,女孩儿纤弱的身体在窗外打进来的余晖照映下在地板上拉出来一道长长的影子。
若只看着这一副定格的画面,应当是很美好的。
但陆鹿心知肚明,他们之间不可能装作没有事情发生,而她更了解郑嚣——知道那家伙还会不断地纠缠下去。
既然选择了结婚都没办法让他退缩,那自己就只有玉石俱焚的去面对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陆鹿仔仔细细的给俞九西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刚要说话,就听男人问她:“你的手怎么了?”
陆鹿下意识的缩回自己同样裹着纱布的左手,轻声道:“下午的时候烫了一下。”
这句说完,一时之间又是沉默的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