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话中带刺,讽刺的紧。
俞九西无所谓的笑了笑,并不想点出来理会。
“俞先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郑凌峰自认为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客客气气道:“做人留一线。”
意思是,你本来也没受什么伤差不多得了。
俞九西笑了笑,反而转移话题的反问:“郑总,您觉得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郑凌峰长眉微微一皱:“此言何意?”
“我认为生意人最重要的是诚信,没有信誉,一切都是空中阁楼的没有虚实。”他淡淡道:“您觉得呢?”
“那是自然。”虽然不明白俞九西在暗示什么,但郑凌峰觉得自己在诚信这方面并不理亏,堂堂正正的应了:“诚信在什么时候都是立人立身之本。”
“哦,这样啊。”俞九西点了点头,凉凉的笑了:“郑先生说得真好,只是您这样通透格局的人,怎么偏偏不讲诚信呢?”
“自己打自己的脸,您是说您不配为人?”
“俞九——”
“闭嘴。”郑凌峰厉声打断又要bào怒的郑嚣,声音冷了些:“俞先生,年轻人做事说话要小心一些。”
“无凭无据污蔑长辈的代价,你受不起。”
这时候想起摆长辈的架子了?俞九西根本不吃他那套。
冷笑一声,他拿出手机摁下播放键,很快,手机里男人‘关切’的声音和女孩儿清冷中带着些沙哑的对话,就在寂静的包厢里响起——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什么条件我都给得起。”
……
“我要郑嚣离开。”
“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
“好,我可以保证。”
几句话过后,郑凌峰的面色勃然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俞九西,以全无之前老谋深算的运筹帷幄。
“你,”他皱着眉问:“你和陆鹿是什么关系?”
呵,难为他了,还会记得陆鹿的名字。
“您才是什么关系?”俞九西冷笑,桌底下的修长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她是我的妻子,贵公子去死皮赖脸的纠缠,甚至还伤到我妻子的肩膀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