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戛然而止,她忽然想起自己在很久以前撒的那个谎——因为不想要俞九西送的花,谎称花粉过敏,结果这货送了她一堆盆栽。
瞬间,陆鹿脑子里的瞌睡虫都跑了不少,她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gān脆鸵鸟似的转过头不去看他。
“小没良心的。”俞九西气笑了,掰着她的下巴把姑娘的头转过来:“故意骗我的是吧?”
陆鹿理亏,咬了咬唇小声嘟囔:“谁叫你那时候总送花。烦人。”
“放在办公室里,都没地方摆。”
……
俞九西决定回去就给她办公室里摆上九百九十九朵,让她天天看。
想着,就有些愤愤不平的亲她。
陆鹿在这方面一向和咸鱼差不多,从来都是躺平只管享受,任由俞九西亲来亲去,亲哪儿都行。
她挺庆幸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和他之间的这种亲密,这让她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不能克服的。
其实一开始,陆鹿并没有想学中医这个专业。
但后来她发现自己因为郑嚣的缘故,已经越来越变的无法忍受和别人的肢体接触,尤其是男人的,会让她恶心想吐。
可本来她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因为郑嚣的缘故多了这么多毛病,变得不像一个正常人呢?
因此,陆鹿选择学了中医。
中医需要给病人按摩,针灸,用自己的手,有男有女,又老又少,各种各样的人……
她一定要自己变得很正常,倔qiáng的证明郑嚣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日复一日的,陆鹿做到了,但在面对男人对她有意向性的示好时,当充满目的性而不是治病似的触摸,却还是会有些恶心。
直到她遇到了俞九西,婚后越来越适应,也彻底治好了自己。
最近那些治疗焦虑和睡眠的药已经也彻底停了,就像是一场漫长而盛大的疗伤,她一直在慢慢疗伤。
陆鹿是所有人的医生,而俞九西就像是她一个人的医生。
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在一点一滴的从所有细节想要治好她。
思及于此,陆鹿从他的唇间逃开,轻喘着问:“郑嚣家里公司的事情,是你弄的么?”
“嘘,什么叫弄的。”俞九西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她的唇,声音有些哑:“我只是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透露给了媒体和警方而已。”
例如,郑家的资金链里一直存在着偷税漏税的问题。
“嗯。”陆鹿只是随口问了句,并不是真实的感兴趣,况且……她被俞九西弄的有些痒。
腰间的软肉被捏着,小姑娘像只绵羊似的缩了缩,纯棉的睡衣短袖向上窜,那羊脂暖玉一样的皮肤上带着暧昧的红痕——他刚刚动手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