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之花在这天守阁四楼绽放,浓郁的血腥气更是充斥着整个房间。
剑太快,人更是从天而降,直到结弦将刀锋从脚下武士的脑门中抽出,这四楼七八个守卫还没反应过来,他们长大嘴巴,根本没想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侍大将这就被斩了。
那可是侍大将啊,苇名国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人的强者。
可他们没反应过来不代表入侵者会等待,结弦一旦拔刀就只有敌友之分,哪管是不是削减苇名战力,只顾杀尽眼前之敌。而狼更是‘友军杀手’,结弦刚刚抽出刀,他已扔出手里剑将最外侧的弓箭手击毙。
惯性让弓箭手摔下楼梯,那绵长的惨叫声终于让苇名军‘复活’。
“敌袭!!”
警铃与咆哮同时响起,本来安静的天守阁变得喧嚣,也不知多少士兵从睡梦中惊醒,鸡飞狗跳的披挂甲胄。
而在这四楼,‘唰唰唰’的拔刀声连成一片,连头盔都来不及戴,拿着三叉枪的武士当先冲来,直奔忍者。
“贼子,受死吧!”
长枪连刺,只听连绵的‘铛铛’声响,狼因兵器的缘故不停后退,被抵到墙角,瞳孔收缩赶紧跳起。
呜——
空气爆鸣声中,那三叉枪贴地扫过,未等只狼落地,反身枪杆下压,击在‘契丸’刀锋之上将忍者死死压住。
“死!”
旁边的太刀足轻持刀砍来,想要一刀剁掉只狼头颅,没曾想刚刚踏出两步,喉咙处已透出刀锋。
穿透,横抹。
结弦的‘吹雪’几乎将足轻的脑袋剁下,左手将尸体抛在旁边,单手向七本枪横斩。
饭岛信茂赶紧收枪退开,臂甲已被削下一小块,没料到这位‘人斩’得势不饶人,挑开三叉枪,一脚踹在自己胸口。
噔噔噔.……
他连退数步,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如果没穿盔甲,这一击或许会把骨头踢断。好在四周足轻挺着刀枪剑戟冲上去阻拦,总算给武士喘息的机会。
两柄长枪,五把太刀,持刀之人更非庸手,结弦听到下面楼层的吼叫声,和只狼一起不退反进。
“我挡,你杀!”
“好。”
刹那间,两台杀戮兵器就完成交流,只见一大片苦无扔出,拿长枪的两个足轻被射成刺猬一般,而他们的尸体也然后面的人脚步一顿,再抬头,结弦已杀到跟前。
铛!
火花绽放,结弦以中段迎击,荡开刀锋后直接抹过,冲向下一个人,感受到鲜血溅在背上,他嘴角露出个弧线,前脚跪下,将吹雪横举。
铛!
势大力沉的下劈被挡住,未等足轻收刀,结弦回撤的刀柄已击打在他的腹部,闷哼声中,结弦再次掠过,在地上一滚,长刀贴地连抹。
想从左侧围上来的两人避闪不及,小腿尽被割开,吃痛之下连忙跳起,还未等他们砍死这卑鄙的老鼠,耳畔已传来空气尖啸声。
那是柄寒光闪闪的大斧头!
极致暴力,骨骼被劈开的闷响声传到结弦耳中,此时他已冲到最后的敌人面前,那足轻脸上还透着茫然,像是短时间内大脑尚未来得及分析状况。
噗嗤——
剑锋穿透喉咙,替他解除了这番苦恼。
鲜血飞溅,足轻仰面倒下,结弦听到身后也同时传来数个倒地声,侧头一看,已是数具尸体。
快剑打乱阵脚,再由忍者一击必杀,这效率高的吓人。
“合作愉快。”他向狼点头致意,看向惊骇的七本枪,“你是上来受死,还是当做没看见,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五秒钟,杀五人。
饭岛信茂脑子一片混乱,是自己昨夜操劳过度产生幻觉,还是那些部下都成了泥雕,否则咋那么不经打??
七本枪还没想出答案,耳畔已听到风声。
不好!
狼根本就没等到三秒倒数,直接就冲了过来,可怜这饭岛信茂还在等倒数,忍斧已至,慌忙横举长枪拦在头顶,连忙向后退却。
谁料屁|股碰到栏杆,才发觉自己已到楼梯口。
唰!
长枪被架住,左侧却又传来风声,那要命的‘人斩’已攻到面前。
生死刹那,七本枪急的满头是汗,想都不想就仰面后跳。
“啊……”悠长的惨叫声传来,然后以重物落地声截止。
没有收到人头的结弦扶住栏杆向下张望,却见七本枪在一楼大厅中仰面躺着,手脚蠕动几下,好像还没死。
“主动跳下去,倒是条汉子。”结弦佩服他在危急时刻的急智,又环视一圈,将一到三层,各个房间都涌出敌人来。
他们也看了眼倒霉的七本枪,接着又抬头看到结弦。
“是绯村结弦!”
“快快快,上去杀了他!”
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不知多少人向上面冲来,拉足仇恨的结弦却也不慌,拍拍只狼的肩膀:“走,去看看里屋,少主大人在不在。”
既然弦一郎还在上面的望楼,就别怪结弦不给机会了,只需带走御子,那国主大人想追也来不及。
两人快步冲到里屋,推开木门,微笑一下子僵在结弦脸上。
只见屋内无人,翻开的书卷还在桌上。
“少主大人呢?”
“不对,前半夜我走的时候还在的。”
狼愣住了,‘带路党’永真也没反应过来,难道弦一郎的智商忽然提高,懂得转移人质不成。
结弦只犹豫刹那,赶紧冲到窗口,迎着寒风探出半个身子,见到房檐上正有个黑毛寄鹰众正在逃跑。
“有人抢先了!狼,快去追!”想都没想,他立刻吼道,而身后的只狼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冲出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