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胆让陈恩着实有些惊讶,但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其中利害,做出了回应——他会成为云烟的丈夫,会负责和承担她的后半生,相应的,她父亲也会成为陈恩仕途上最大的助力。
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
陈恩笑了下,抛开心底那点不该有的想法,说,“我们还未成婚,哪有还未成婚便天天往岳父家中跑的?”
云烟听了霎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只好叫他走了。
袭芸的尸体被裹着扔到了乱葬岗,按照律例,她即便死了也会受到鞭尸之刑,主管此事的刑部官员和陈恩是好友,见他不言不语,索性便将这鞭尸的过程略去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查证这种事情。
“我们在那女子身上搜出来两样东西,一块是辰轩宫的宫牌,我已经叫人将东西收了起来当做没见过,另一样是块玉佩,没有刻字,但我想着从你家出来或许你认得,便给你吧。”
好友将东西递给他,然后转身便走了。
陈恩向他道谢,若是其他人在尸体上搜到他的东西,免不了要趁机弹劾他。
那块玉佩是他前段日子交给她的,陈恩用手摩挲着,玉佩温润细腻,他记得这是皇帝赐给他的御品,很是稀少。
陈恩低头看了会儿,马车晃晃荡荡地载他回去,在经过湖边的时候,伸了出一只手。
听到咕咚落入水中的声音,陈恩才收回手来。
车夫回头奇怪地看了眼湖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