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合理吗?
这很离谱。
就连杉本铃美也知道自己这话有点离谱。
“这、这也没办法啊!我还没有看到凶手的脸后背就被刀子割开了。更何况正常人家里晚上也不会开灯的吧?走廊上那么黑,我还得拼命的逃跑,还得想办法把寄宿在我们家的小露伴送走……”
“……这样啊。”
尼禄无奈的叹了口气。
杉本铃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啊侦探先生,我完全没想到死了之后会变成地缚灵……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会认认真真记下他的长相的!”
“这也不怪你——这种事情哪有责备遇难者的道理。”
尼禄摇了摇头。
不过这时,尼禄瞧见了杉本铃美爱犬脖子上的伤口,灵机一动。
“铃美小姐,恕我冒昧的问一下……您的身上是否和你的爱犬一般还保留着当年的伤口?”
“就在我的背上,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
尼禄琢磨了一下,思考该怎么用词。
然后尼禄发现最适合这种场面的词是这个——
“……验尸?”
“???”
杉本铃美有些懵逼。
不仅如此,尼禄指向了杉本铃美身旁那栋写着「杉本」家的屋子。
并非位于杜王町勾当台3-12的老宅,而是这闹鬼的小巷所构筑的鬼屋。
“另外如果可以的话,能带我到案发现场看一看吗?我想看看能不能还原一下现场,确认犯人「具体」是如何将你杀死的。”
尼禄说话有点小心翼翼。
就好像某些游戏里前一秒还在和你用长枪和你比拼刀剑技艺的小怪,后一秒脑袋一炸脖子里变出触手怪来一样,万一什么话说错了刺激到杉本铃美导致这小姑娘转阶段了,那就好玩了。
“等等等等等等!给我等一下!检查伤口什么的可以是可以……
“但是这果然很奇怪吧!虽然我确实是死了,但是在能说能唱能跳,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人「验尸」什么的,这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尼禄表情也很微妙:“所以我的日语不好啊,这种时候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啊这……”
杉本铃美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旋即有些不确定的说。
“体检?”
“体检也是有具体项目的,肝功、血糖、血脂、肾功……所以我们这个体检是检查什么?”
“检查我的伤口以及死因?”
“通过体检的方式检查你的伤口和死因……这不就是验尸吗?”
“……”
杉本铃美表情愈发古怪。
尼禄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一件事情它看起来像是验尸,做起来像是验尸,最后得到的成果也是一份验尸报告……哪怕你现在能说能跳,它就是验尸。”
“行、行吧。”
杉本铃美点了点头。
旋即杉本铃美指向了前方还保留着十五年前景象的杉本家。
“既然你还要查现场的话,干脆去我房间检查吧?在大街上脱衣服总感觉有点别扭。”
“好。”
话音刚落。
两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劲。
“……”杉本铃美。
“……”尼禄·齐贝林。
沉默了十几秒。
直到旁边少女的爱犬歪了歪脑袋,轻轻“汪”了一声后,两人才回过神。
“呃咳咳咳咳!请吧,杉本小姐。”
“刚才明明喊的我铃美小姐,现在突然换回姓氏不是变的更古怪了吗!”
“抱歉抱歉……那么,请吧?”
“呃,嗯。”
杉本铃美推开了杉本家的大门。
院子里杂草丛生,墙面斑驳不堪,就连木质的房门也已经合不严实,吱呀作响。
杉本铃美领着尼禄来到楼梯口,尼禄却并未着急上楼,而是看向了从一楼某个房间前的地板上,一直向着楼梯上延伸的某样东西——
血迹。
早已干涸的血迹。
“你的血?”
“我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