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扶着他到一旁坐下,在等待交警到来的过程中,温祈还在不停地问时寄寒有没有受伤,时寄寒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怒火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你以为他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花拳绣腿吗?要是你受伤了怎么办?你知道看到你会受伤我有多担心吗?你在做事之前能不能想一下后果,想一下我?”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着出来的,这句话埋在他心底很久了,他其实很想问问温祈,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爱着他?
温祈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脾气一向不好,小时候温扬莎不在他身边,但到底也很宠他,后来遇到时寄寒,更是被宠得没有下限,他没有深思过时寄寒的话,只觉得自己被冤枉了,难道这趟旅行不是为了和他“结婚”吗?
想到这里,温祈也冷下脸:“行,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想要和你去教堂,反正我们都是男人,也结不了婚,戒指也被我弄丢了,是我的错,行了吧?”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曲解我的意思?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时寄寒无奈地按了按眉心,“戒指的事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
旧事重提,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说好的不要再吵架,然而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时寄寒苦笑着想,情到浓时说出的话都是情不自禁或真或假,没有什么当做人生箴言的必要。
温祈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站起来说:“我得回公司了,我先走了。”
时寄寒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要一个人回去?”
“工作重要不是你说的吗?你把我丢下的次数多了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能处理好吧?”温祈压根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他径自抛下时寄寒走了。
在经过时寄寒身边时,时寄寒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他的手,然而手到半空便停住了,他只是捡起了地上那碎裂的眼镜。
温祈从余光里看到,时寄寒形单影只地站着,并没有看向他,正午时分的阳光在时寄寒脚边铺成厚厚的金色地毯,他整个人站在阴影里,充满了冬天的萧索意味。